稻草,手法熟练的编织起来,几根疝黄的草在他手里飞舞灵动,不一会儿便编出一个长长的绳子。他将绳子的一端绑在自己手上,踩着稻草走过来,沙沙的声响在我耳畔盘旋,他将我手抢过来,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我手上,道:“一会儿人来了你就藏在我身后,若是他们拉你就拽紧绳子,若是他们拉我你就将绳子解开然后疾跑,听到没?”
我望着这个死结,一时理解不来他的意思,只听懂要解绳子的,便道:“你是不会打结吧?这个结是死的”
他系到第三个结听见我说这话,面上一黑,停下动作没了后话。
我意识到自己有没有给他面子。
讪笑着自己帮自己打结,他也没说话,淡漠的将手放下。
锁着他脸色的变化,气氛也有了变化。
此刻这小小的草房里,每一个飘散在空中的因子都凝固了。
我加他神色黯淡,下意识觉得是自己方才的话深深打击了他,连忙打好了手上结,道:“那啥,其实死结挺好的,至少他们没办法把我拉走。”
“但是你也逃不掉不是吗?”桓烨跟在我后头反驳我。
咦?我是在安慰他啊,这人怎么还自己给自己找堵呢?
无论是死结还是活结,应该都没有意义吧,毕竟他们当真要拉我,你还能跟他们打不成?
我将自己打的结拆开,重新打了一个很结实的死结,道:“要是他们拉你,我绝对不逃,所以说呢,还是打死结比较好。”
他突然抬头,眼睛却扫视我一下,神情薄凉:“无论是死结还是活结你不都得和六哥好。”
“啊?”我不懂他的意思,本能的发出疑问。
他却没有多做解释,背过身不看我。
届时,我觉得窘迫,像个孩子一样摇动着系着身子的手臂,绳子传递着力道,引得桓烨的手也晃动,我不知说什么,就用这样的动作代替一切,哀求着他。
帐子突然被掀开,两个大汉五大三粗的走进来。
桓烨骤然回头,将我护在身后,微微眯着眼,眸子里刀锋犀利,隐隐闪着寒光。
fù人从账外走进来,指着桓烨道:“就是他,你看看怎么样?”
我与桓烨皆是一愣,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眸子中看见自己呆愣的样子。
这两个大汉长得非常壮实,个子真算起来比桓烨还要高出许多,结实的不像正常人。
其中一个红袍大汉走过来,色眯眯的将桓烨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将我晾在一旁。
这什么情况?
不是要抓我当军妓吗?关桓烨一个大老爷们儿什么事儿?
另一个蓝袍大汉也走过来,捻起桓烨一缕柔顺的乌发,痴迷的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隧红蓝两个大汉默契的仰头大笑。
对老fù人竖起大拇指:“李婶儿真是厉害,从那儿讨来的美男子,这样年轻,于前日里送来的那个不分伯仲呢。”
李婶儿将麻布袖子往脸上一遮,遮住笑起来更深的皱纹,道:“前几日的那个不听话,让你们饿了两三天了,这个也不是好说话的。”
红衣大汉将衣裾向外扒扒,因为太胖,身上的汗水浸湿了整个背,他挥挥手,道:“这都不是个事儿,一会儿把这小子和那个小王爷关在一块儿,看他们能撑几天。”
小王爷!
我顿感大事不妙。
难不成,他们口中那个不听话的小子是桓毅?!
桓烨似乎比我更加激动,上前一步,身子扯得我也不得以上前一步,他反问:“你们竟将恪亲王抓到此处逼迫他当男妓?”
桓烨的脑回路总是比我的短,所以反应总是比我灵敏。
他应该是明白透这些人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