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蹙的很紧,我猜,他们这回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过了巳时,顾长风从殿里出来,远远冲我微微颔首,我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正想扑上去说些什么,里头邵公公踮着步子出来,急忙拉住正要追上去的我,一本正经的吩咐道:“唉你干啥去啊,陛下唤你进去伺候啊。”
“不是我”我还想在说些什么,身子不由得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顾长风跑去,可惜这大叔死活拉着我不放,残忍的让我看着这样一个玉面小生消失不见。
我很是不开心,调了视线看一眼里头的人,正看见他也在看我。
我泄了气,道:“是,梓馨这就进去。”
我刚一走进去,桓烨看起来有点儿不高兴,劈头盖脸就问我:“你还认得顾长风?”
“哼!”我头一扭,昂着头比他方才看我在门外扫地还要得意洋洋:“我没见过他啊,可惜,人家认得我,没办法,我太有名气了,这可怎么好”
桓烨的右手搭在案上,食指和中指来回点着案,思考着。
顾长风认得她八成儿也是同六哥走得近,倒也稀奇。
“你要牢牢记得,你是恪亲王看上的人,待他从江西回来,朕是要给你们赐婚的,别的男人你不许看更不许想,听清了吗?”
“赐婚?”我捕捉到这个最具杀伤力的词。
什么?要我嫁给桓毅?
这不成!不成不成不成!
我嫁了他是不是就不能再留在宫里当修子了?不当修子怎么能找到娘亲?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娘亲会有和郑妃一模一样的玉铛呢,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我脸色煞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后日西楚四皇子要来拜访,可能会来一趟皇极殿,元鹤衣也是闻名远扬的美男子,你不许再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人家,听到没?”桓烨威胁着我。
其实这种话叫他这样一个正经无比像是一辈子也不会被情爱所羁绊的人说出来,就莫名多了几分喜感少了大半的杀伤力。
以往我一定觉得好笑,找个机会嘲讽他一阵,可现在我心中极乱,我一边找着不嫁给桓毅的千百种理由边想着如何留在宫中,便就是他说出这番话我也没有反驳,而是点头同意。
桓烨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问,让我今日提早回了修子宫。
一回了修子宫,我没有理会扑面而来的各种问题,径直进了屋子,关上门,郁闷的坐在床沿,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君墨今日破天荒的在屋里休息,没有在外头练舞,见我脸色不好,就知道大约是出事了,贴心的走过来,坐在我身旁,问我:“怎么了?”
我顿了须臾,还是决定问问懂得比较多的君墨:“君墨,向我们这样的修子,如果与人逼着出宫,自己又不想出宫,怎样才能名正言顺的继续留在宫中呢?”
君墨不知我怎么突然问起这样奇怪的问题,却也打算帮我解答,她缕了鬓前一缕碎发,抓着卷了一会儿,道:“有,有法子。”
我本来是当局者迷的,如今听说有方法,自然开心的紧,便追着她后头问:“什么法子?”
君墨笃定的告诉我:“修子的命运很简单,要么当圣女,要么到了年龄出宫,如果你能在赢我的话,就可以以圣女的尊贵名头留在宫中。”
她说的很轻松,没有一丝针对我的意思。
“你别开玩笑了。”我泄了气,觉得她在拿我取笑,此后又计上心头,问她:“修子犯了事儿能贬为宫女吗?”
她觉得有意思,咯咯的笑道:“若真能,你都犯了多少事儿了,有人贬你做宫女吗?你如今在皇极殿伺候,都做着宫女的活了,也没个人贬你做宫女,由此可见,修子就是修子,不能贬为宫女。”
“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