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礼,那不什么都曝光了。
等等,如果陛下是皇帝,那薄梓馨的罪名可就大了,从此以后她便要和我们一样,对陛下俯首帖耳颔首低眉,这这这这简直太痛快了!
“陛下。”邵东平心里虽殷切的希望皇帝照旧前往故人台,嘴上还是守着奴才的本分。
桓烨望着远处的故人台。
薄梓馨,若你知道我是皇帝,会不会对我言听计从呢?
你胆敢不听!不听试试!
不过,言听计从。
朕不喜欢。
桓烨转身往皇极殿的方向去了,邵东平有些失算,怔在原地好久,遂即紧跟着也去了。
上了故人台,流霜惊魂未定的嘱咐我:“往后再看见皇、黄叶不要与他斗嘴,能躲则躲,躲不过就事事让着他,千万别在开罪他,更不能问候他大爷!”
“为什么,我凭什么让着他,难不成他大爷是皇帝老儿?别说他大爷是皇帝老儿我敢问候,就是他自己是皇帝老儿,我照问候。”我越说越没边儿,牛皮吹的上天了。
流霜在我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突然停下步子,指着我半带威胁:“不听我话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放心啦,黄叶那小子也就长我四五岁的样子,皇帝哪儿那么年轻啊,担心什么,再说了他横看竖看都不能是皇帝啊。”我想起名剑的那句专门说皇帝样貌的歌谣,笃定的告诉流霜。
流霜无奈,不再与我争辩,正巧此刻已经在楼门前,便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与她一起通报。
岂料我微微一笑,突然将门推开,道:“如嫣,我带流霜来了!”
如嫣本来遣走了所有的丫鬟,打算自己开门,第一眼就要见到流霜,便站在门前,透过门老远儿听见我与流霜的声音便蓄势待发准备开门,待我们到了门口也不等我们通报,便yù开门,岂料正要开门,门却从外头开了,她力气使了空,一下子从门口踉跄到案前,一摔下去,将案上的笔墨纸砚压了细碎。
哎哟叫唤了一声,我与流霜看见的便是如嫣人仰马翻的摔在案上,华美的衣服上腰间的墨水一路流淌到绣花鞋上,好不壮观。
流霜大惊失色,我目瞪口呆。
如嫣却不在乎,自己爬起来,利索的将厚重的外袍脱下来,笑着走过来,道:“梓馨,你的心急撞上我的心急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瞬间便机灵的才出了事情的始末,捧腹笑她。
流霜觉得我发了疯,才会在推门的时候喊了句如嫣,这是第一惊,后看见靳贵妃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却不在意,与平日里端庄的她大不相同,这是第二惊,现在又见我与贵妃毫无忌讳的一起大笑,疑似很熟络,这是第三惊。
三惊过后,流爽傻眼儿了,一时不知道当下的情势,便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我见流霜发愣,才稍稍收敛了笑,道:“流霜,你还记得如嫣姓什么吗?”
流霜不知我到底在买什么关子,便老实回答:“如嫣,如嫣姓靳啊。”
我看着她求知yù旺盛的眼睛,平身第一次感受流霜有东西不懂来问我的感觉,倍儿爽:“那贵妃娘娘姓什么?”
“贵妃娘娘”刘爽到了这时还不忘礼数,看着依旧在笑的贵妃娘娘犹豫着是否要报出人家的姓,良久道:“娘娘也姓靳。”
我鼓了一章:“结了!如嫣就是靳贵妃,靳贵妃就是如嫣。”
流霜的表情僵在脸上,望望我,又望望依旧在笑的如嫣,来回三四次,才接受过来:“贵妃娘娘,是如嫣?”
我示以肯定的点点头。
彼时如嫣终于止住了笑,傻傻的看着流霜。
只见流霜倒退两步,不忘摇着头:“如嫣,如嫣,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