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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时间,事事亲力亲为。怕的是,宋与柔然,若成掎角之势,则平城危局,百姓水火!”

    “师太,一边是爹爹大计,一边是裴晓,我该如何是好?”

    师太闻言大惊,那年,崔浩上伽蓝寺,曾提到伽蓝,说此女聪慧灵xìng,可托大计。那时她还寻思,一个小女子,在这个弱ròu强食的社会,能如何?

    伽蓝却是想起,少年时,她多是女扮男装,扮作小书童,跟在爹爹身上,爹爹手把手教她画好城防图,带着她,走遍平城的每一角落,实地勘查。为的不就是,某日他若不测,还有伽蓝?伽蓝,就因她是女子,才不至于张扬,才会悲悯众生!

    伽蓝突然悠悠的说起:“师太,我死之后,不要安葬,拉拉炼场,骨灰洒黄河中,以洗伽蓝罪过!”

    师太还在纠结着,这伽蓝身负平城城防图,平城是她的家,也是她的国都,裴晓虽是她的至爱,却是防御之敌?!这叫伽蓝,如何为之?

    听伽蓝所说,师太大惊,伽蓝,你?!

    啊,不好!

    师太也非蠢笨之人,自打伽蓝回转,伽蓝说她已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伽蓝,岂不是已有寻死之意?

    劈手夺过伽蓝手中的茶盅,把那一杯暂饮大半的清茶,泼到门口。然后,师太又满屋找那御赐青茶。

    遍寻不着,师太急得团团转,尖声的问着伽蓝:“拿出来,拿出来!”

    伽蓝却自笑着,说:“迟了,师太,太迟了!”

    师太跌坐在地下,满脸苍白。

    一番争扯,伽蓝的嘴角,有血丝渗出。她仍是淡淡的取出帕子,熟练的轻轻的擦去。师太只怪自己,怎么自己这么大意,看着伽蓝喝着茶,却从未制止?!

    伽蓝委自自言自语般的说:“师太,寻常贡茶,包装极为讲究,外边护以罗绸,坚封密裹之外,又视以竹叶,再包一幅黄绸,用火漆加印固封,于是以朱漆杉木盒盛装,并中上金锁,最后用细竹编及,凡数层之多,借以保护茶质,也为入口之物,怕添异物!”。

    “那日献图后,原想回归路上,再作了断,无奈裴福跟随。”

    “后见那贡茶,金锁已去,火漆不见,就知已被开封!”

    “想来,刘义隆怎么留下魏朝相女?多是借赏赐为名,将我dú杀!我原如困兽般惶惶不可终日,见此茶,如拨去见天日般给我指出一条死路!”

    到此处,伽蓝吃吃的笑着,说:“师太,没有了,这已是最后一盅青茶!”

    “茶中,多是用了断肠草的汁,加入了茶叶之中……”

    顿了顿,伽蓝又对着呆若木鸡的师太说:“我死之后,师太还是随意安置吧,想来黄河水,也难洗得清伽蓝罪孽的,伽蓝须是下十八层地狱,受恶鬼每日严刑烤打!”

    第23章 渡河

    黄河水汹涌的在那里翻滚着。

    河浪就象张开的大嘴,吞噬着前一个河浪。

    裴晓的心情,又像这黄河水一般的汹涌。这一次,他终于如愿的站在风陵渡口上,准备渡河。

    这已是到了深秋。离上一次站在风陵渡口,足足隔了二十个月。

    虽能渡河,裴晓的心情,却是yīn晴不定。再回洛阳,不再是宋将,而是魏民了。

    去年,拓跋焘五路远征军直达长江北岸,其中,拓跋焘亲自率领的北魏主力兵抵瓜步山(今江苏六合东南),与刘宋首都隔江相望,使得南朝大为震动。其他各路也先后到达江淮一带。但魏军并不具备渡江灭亡南朝的条件,并且北方人不习惯南方气候,军中士卒多染病,魏军在江边掠民烧屋后退军,拓跋焘实现了“饮马长江”的志愿 。

    ……

    渡口只有那么几艘破船,  两个时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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