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饿了,便叫穗云给她热了饭菜。她也不知道怎么,吃了两口又开始犯恶心。她怕会吐,只有把那香囊放在手边,闻着那个味道才终于得以下咽。
用过膳,如笙又等了一会,仍不见瑞王过来。她有些心神不宁,又不好派人过去问,待了会就让穗云备水洗漱,准备上榻歇着。
她扫了眼那个香囊,犹豫了一下,还是带到床边,挂在帐子上,这样明日一早起来闻着那味道就不会那么难受。
如笙靠在枕上,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去。半夜毫无由来的惊醒,帐外熄了灯,寝殿里黑漆漆的。她侧过身,摸到身边的被单平平整整,便晓得瑞王是真的没有过来。她有些失望,翻了身想继续睡,忽然觉得下身一热,整个人吓得不敢动弹,这才觉得小腹有些隐隐作痛,就像从前来月事时似的。她小心翼翼掀开厚帐点了灯,往身下一看,竟有点点猩红,她慌忙唤了珠花和穗云过来,两人还以为她是做了噩梦,等来了一看也是吓得不轻,急急忙忙去传太医。
如笙躺在床榻上不知所措,心慌意乱的望着被单上的血迹,心想好好的怎么突然见红了。她又让寝宫里的宫人们去乾坤宫找瑞王过来,她害怕,怕孩子就这样没了,她希望瑞王能守着她,这样才能觉得踏实。
她在床榻上如坐针毡,一动不敢动,但身下潮热,让人很不清爽。等了约莫一刻钟,太医终于随穗云一同赶来。他替如笙把过脉,眉头却皱在一起,沉默了许久,有些艰难的说,“娘娘脉象有些不稳,有滑胎的征兆。”
如笙一听,顿时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所有声音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太医的意思是孩子保不住了么。”
“娘娘先别慌,前三个月坐胎不稳,有滑胎征兆也是常有的事。微臣这就给娘娘开几副安胎的方子。”太医离开床沿,在一旁的案上写yào方,隔了会他又回到如笙身边,问,“娘娘最近可有服过什么yào,或是闻过什么特别的味道?”
守在如笙身边的穗云摇头,“别说是yào,连东西也不怎么吃。”
“前几日替娘娘诊脉的时候脉象还很稳定,若非遭受什么重创,按理不该出现滑胎的征兆。”太医也觉得奇怪,他站起身,往寝殿四下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挂在帐上的香囊上。他伸手取下来,放到鼻前闻了闻,“敢问这个香囊可是这几日才开始用的?”
“对。圣上说是带给医官验过,医官说这个香囊无dú无害,圣上才拿来给娘娘的。”穗云点点头,说道,“娘娘晨吐厉害,闻过这香囊的气味后要舒服许多,所以才一直带在身边。”
太医端详着香囊,半晌才说:“以微臣来看,娘娘之所以会有滑胎征兆多半与此香囊有关。娘娘可否让微臣将此香囊带走仔细调查一番。”
如笙靠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应了一声。
太医开好方子,带着香囊离开了夜澜宫。珠花替如笙将寝具换了,倒了杯热水让她压压惊,“娘娘,yào已经在熬了,别着急,小皇子已经能平平安安的。”
“圣上呢,怎么还没来?”如笙睁开眼睛看着珠花,眼眶有些泛红。
珠花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方才翠莲回来,说是不在泰生殿也不在乾坤宫……”
不在乾坤宫……
如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不在乾坤宫还能在哪里,难怪祟王会说那么一句话,是料定了瑞王会宿在徐怜华那儿,才趁机以此讥嘲她。
她把膝盖蜷起,抱着锦被缩成一团,闷闷说道:“我知道了。”
珠花不知该怎么安慰,如笙孩子都快保不住了,瑞王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也是又急又气,可她说到底不过是个下人,又能奈得了瑞王如何。
思来想去,珠花还是决定去把瑞王找来。她快步往外走,穗云却将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