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她很疲惫,奈何今日瑞王说过的话萦绕于耳,让她无法安心入睡。
她想不明白,她不如如磬那般耀眼,瑞王怎么会偏偏相中了她。以前总听人说起缘分,难道她与瑞王以这种方式走在一起就是缘分么。可她一直以来都以为只有两情相悦才算得上是缘分。她与瑞王是两情相悦么。
思绪纠缠在一起,如笙只有一遍遍叹息。
稍晚一点,珠花隔着帐子传话,说瑞王就在夜澜宫外,问她见或不见。如笙摇摇头,答道:“就说我睡了。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
没过一会珠花从屋外回来,说瑞王在听到她睡了后又待了会才回了。
如笙应了声,心里却并没有释怀,反倒更加郁结,怪他天那么冷还守在门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么。
可如笙终究没有勇气去见他,至少不是现在,她还没想好要对他说些什么。
这晚如笙睡得不好,时不时从梦中惊醒。醒来对着帐子发怔,身旁空空如也。她想起和瑞王的那个洞房花烛夜,想起他牵着自己的手褪去腰带,想起浴桶里漂浮的花瓣和倒映出来他的那张脸。
天刚亮,如笙迷迷糊糊的听见珠花叫她。掀了帐子起来,珠花和穗云皆是一脸着急的模样。
“怎么了?”
“娘娘快去乾坤宫看看吧,圣上遇刺了。”珠花和穗云将如笙从床上搀下,“好在救驾及时,只受了点皮ròu之伤。”
如笙一听瑞王受了伤,那还顾得上其他,随手抓了件衣裳披上,便匆匆往乾坤宫赶去。
乾坤宫外围满了侍卫把守,如笙想进去还被当中的首领盘问了一番。珠花很是不悦,想与首领争辩几句,如笙抬手制止,冲她摇了摇头。
稍等一会,里面的宫人出来通传如笙进去,也只允许她一人进去。珠花和穗云被留在外头不得入内。
如笙进宫后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她原先对瑞王遇刺没什么概念,可看到这个阵势才明白事情的严重xìng,如同家中混入强盗躲在暗处,趁着夜幕之际出来烧杀抢掠,若非救驾及时,如今躺在乾坤宫说不定就是一具死尸。
如笙疾步走向寝殿,瑞王此时就躺在床榻上,成妃已经来了,正坐在床沿看着瑞王。
“圣上,裕妃娘娘到了。”
宫女凑到瑞王身旁小声禀告,瑞王只是略微抬了抬手让她退下。如笙来到瑞王身侧,碍着成妃在,她没有坐下而只是站在一旁,眼里有说不尽的哀痛。
成妃还是有点眼力劲的,她见如笙过来虽有不快,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她承风吃醋的时候,只有说去看看yào熬得如何,把偌大的寝殿留给她和瑞王就走了。
如笙这才得以坐下,却也下意识的避开了刚才成妃坐过的地方。
瑞王唇色泛白,气色欠佳,隔着锦被,如笙看不出他受的伤有多严重。
“伤到哪儿了。”如笙柔声问道。
“背上。”瑞王半靠在床榻上,有意让背部悬空,只是说话间忍不住皱了皱眉,看来是疼得厉害。
“怎么会有刺客冒出来,乾坤宫的守卫都是摆设么。”如笙是恼的,瑞王是褚国君王,按理他的寝宫守卫该是最严的。
当中有许多事由,瑞王不打算与如笙解释。他见如笙还未梳洗,脸色也不见得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猜想昨夜该是睡得不怎么好,“刚起就过来了?”
“一听珠花说你出事了就过来了。”如笙稍稍回头瞥了一眼,“结果还是迟了。”
瑞王听出她意有所指,却只是笑了笑,“和她争个什么劲儿。”
“谁争了!”如笙从头到尾没把成妃当回事,她不希望瑞王觉得她是个妒fù,“我只是想跟你单独说会话,不想有别人在。”
瑞王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