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做担保,而且在李鹏看来他也必须这样做。李鹏很聪明,他没有提在成都赵山河是如何冒险抢救他的生命,以免戴军产生反感,但他的话的确让戴军想到了这一点,甚至让戴军还隐约感到一种威胁,他好象在说“你不这样我就会怎样”云云。
他放下手,在椅子上坐正了身体。
“他必须接受调查,如果他不接受调查,就间接证明了材料上的指控,到那时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但我们并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且我们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工作关系,所以我们对这个指控不能做任何事情,这是总政警卫局和李墨生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允许你们做任何事情,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指挥中心一步。”
李鹏吃惊地看着戴军。“我没有听错吧?”
戴军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在桌子上的文件里。
“你没听错,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李鹏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戴军。
听到李鹏还没有走,戴军抬起头,用她清冷的目光毫不退缩地迎着李鹏谴责的目光。
“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汇报?”
李鹏气愤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出戴军的办公室,狠狠地摔上那道隔音门。
等到李鹏出去,戴军才赌气地把自己手里的眼镜也扔到一边,烦躁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李鹏一定认为,他只是把李墨生当成一件工具,需要的时候就拿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到一边,甚至连保养都不肯保养一下。但李鹏没有考虑的是,对李墨生的调查其实是一个施加压力的手段。从成都回来后,戴军的声望直线上升,已经超出总参的预计,所以才要给戴军制造麻烦,这才是对方让人感到可怕的地方。
对手从来不直接针对戴军,也从来不会使用任何直接的手段,他只是会推动别人的行动来为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次调查的直接责任人是警卫局,但警卫局也是执行上级的命令,可就是那个上级,也肯定是由于对手的安排才有提出这个调查的想法。在组织里,想要上位的人实在太多,每个人都想要干出成绩,所以一项针对戴军的提议,其形成背景往往很复杂,就算是到现在,连总理和总书记都对手的存在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所以他必须小心从事,这也是他的使命,所以才会处处缚手缚脚。
戴军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个调查的荒谬在于,一旦李墨生真的站出来,那么所有的指控都会不击自溃。如果这是一次拙劣的栽赃,那么任何栽赃陷害想要达到目的都有一个必要的前提,那就是死无对证。
戴军下意识地伸手按住心口,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突然开始剧烈跳动的心脏平缓下来。
难道李墨生已经出事了?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李墨生少见地跟自己失去联系其实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已经出事了。只不过在今天这档子事情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李墨生也会有照顾不了自己的时候。
李墨生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古都市,并且告诉了他。
李墨生失踪了。
李鹏被再次叫到办公室里来,听到戴军的结论,他也开始激动起来。
“要是你认为安琪很可疑,那为什么不审讯她?李墨生已经失踪了十几天,你拖的时间越长,找到他的可能xìng就越低!快点把那个女人带来,大刑伺候,我就不信她熬得过去。”
要一个人招供其实很容易,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然后呢?如果她真的没问题,可经过这样的刑讯之后你也不得不处决她,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戴军冷静地反问李鹏。“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联系上他们,所以在安琪的问题上一定要慎重。”
“如果这个女人有问题,那头也危险了。”李鹏叹了口气,然后语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