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一只耗子一只老鼠,我两只都说,两个都骂!”
凌雪惊道:“但刚才你也一样有份下手杀他,还比谁都凶,比谁都狠。”
龙舌兰冷笑道:“我杀他,是因为我和他有着别的恩怨。他就是在底下知道,也不会怪罪我的。何况能参与杀青松这等人物,当然是我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也是我的荣耀。我可不像你们,枉了青松的信任和看重,用这种卑鄙手段来害他!我看他是死不瞑目。他不是死在敌手,他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
胜玉强挑衅地问了一句:“那你可有意思为他报仇?”
龙舌兰陡然地笑了起来,她在笑声中话语仍依然冷峭深沉:“为他报仇?为什么?我本意也要杀他!我初不了解世枭为何在杀青松行动里却先要我向他自己动杀手,且言明不追究、只管动手无妨,原来是计中有计,如果没有这一下阵前变阵,移花接木,他也不致掉进鼓里,眼花缭乱,到底中计了。”
“小穿山”听到这里,一面正在抹揩残肢碎ròu的余骸,一面在脸上**着,问:“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在此计划中,金兄下令我们先向他出手,且出手要愈重愈好!”
凌雪惊道:“这叫混淆视听。”
胜玉强接道:“青松绝非昏昧,他就算不防世子会杀他,也不见得对龙小姐和我们全无防备,所以,你们一旦向世子出手,他反而以为我们是合谋杀他们父子,他就会护子情切,不惜全力出手,救助世子,那么,世子才能动手得利,而你们在一击之后,再向青松痛下杀手,便才有可乘之机。”
金世枭居然一点也不惭愧,居然还颔首补充道:“所以,你们对我的出手,下手要重,同时也要下重手,因为父亲绝不是个易受骗的人。”
胜玉强的样子,完全是心服口服,叹为观止,说:“世子真是明见万里,高深莫测。开始时下令我们不必理会,尽管下手无妨,我真是不明所以,只有惶悚的份儿哩,现在始知妙在何处,高在哪儿,实在是望尘莫及。”
龙舌兰冷笑道:“既然用计那么dú,谋虑那么深,又何必猫哭老鼠假慈悲。”金世枭只淡淡地道:“我对他也是有父子情的……”
龙舌兰一句话“杀”了下去,“那你又杀他?”
金世枭淡淡一笑道:“我现在杀了他,他仍享有盛名,人们还会追思他。若我现在不杀他,他就会碍着我们的路,也碍着大家的路,有日他老了、昏了、昧了、庸了,偏生又老不死,那时,谁不憎他?谁不恨他?现在我杀了他,还会念着他,也会常常感激他的好处,追悔自己下手太狠呢!他这样的人,还是早死早好。”
龙舌兰嘿声冷笑道:“这么说,你杀他还是成全他了。你真有孝心!”
金世枭居之不疑道:“至少,他这一死,足可令侠名不坠!”
龙舌兰似笑非笑,“那你真是伟人胸襟,玉成美事。”
“你别为死人悲愤,”金世枭也坦然受之,只加了一句,“伟大的不只是我,还有他。”他说的自然是凌雪惊。
“他?”龙舌兰自凌乱的长发里用冷dú的眼神盯了他一眼,甚狠。“听说你的兄弟朋友,无一不是武林栋梁,家国精英,你和他,两位真可算得上是白米缸里的两颗老鼠屎了。”
“老鼠屎?”凌雪惊听了,不怒反笑,“如果我和世子是两粒老鼠屎橛子,那必然是很大的两粒了。”
“不但很大,”龙舌兰这一口咬实了还不松口,“还很臭。”
“我们这两粒新鲜出炉的老鼠屎,自然又大又臭又显目,”凌雪惊浓眉下的眼睛眯成一线,难得第一次流露出少许得意来,“只不过,目前为止,可是人人都以为是‘金刚上人’连同别的高手狙杀了青松。他的死可跟我无关。”
龙舌兰冷笑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