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餐厅之前。然后他发出一种低微的轻啷之声。
这跟蟋蟀磨翅的微响完全一样,如果有研究昆虫的专家学者将他叫的声音录了音,也分不出真假。
他一路潜行过去。餐厅里,没有声音。他不敢贸然越过门槛去,他左手握住一枚手雷,右手握住一把锋锐的刀。
他在等,等待时机。时机,它总是会来的,问题只是,时机来的时候,你在不在?准备好了没有?对这个大汉而言,他在等待。趴在那餐厅门口,握着一枚手雷。等着机会来。
手拿一枚bàozhà力奇巨手雷的人,就算未必能大获全胜,但抱着敌人一齐死的优势。总是有的。只是屋里的人知道不?要是知道了,又有什么打算?如何应付?
等待是漫长的。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一种轻极微极的细响,那就像是两双蚱蜢在磨着腿子。声音太小,以致如果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便完全听不出来。可是这红色根轮汉子却有。他马上警觉了。却也在此时,“啪”的一声,有人在里面好像掉了什么东西落到地上。
机会来了!有声音就有人。而且是敌人。
他立即发动。
声在。人必在。
他一刀就掷了过去。他听准了声音。
敌人果然沉不住气,只要一点声响,人必在旁。他的刀就要那人的命!
刀是不能要人的命的。除非是人要人的命。因为刀没有生命,不能要人的命。刀是人使的。人有生命。只有有生命的人才会要人的生命。用他的刀!
可是人使刀也不一定就能要了敌人的命,当他那一刀落空时。这一刀就是这样:落了空。
他一刀掷空,“笃”地指入墙板。他从声音中警觉那一刀已投空。同一刹间,他只觉眉心一凉,也发出“噗”的一声。
难道……他警骇yù绝,伸手一模,就碰到一根长长的东西……
不是刀……不是针……像是……手指……!?
(荒谬!自己怎会死于手指之下的呢!?)
他一想到“手”字,忽然脑门一黑,仰天而倒,这时,血水才自他伤处流落到鼻沟来。
李墨生早已经注意到落地玻璃窗户是敞开的,虽然隔着窗纱。可是那不碍着什么事。所以敌人清楚他们的位置,然而自己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所以他人立刻向王光他们作出了警示,叫他们躲到shè击的死角里。
然后他故意站到餐厅门口,他不相信敌人不会上钩。果然,当敌人的狙击手发现他的时候,他也发现了对方,而且还冲对方笑了一笑。别无他意,只是扰乱一下对方的心神。
他立时伏下。静候。没有动静。但敌人肯定仍在。所以他要找出敌人的位置。连敌人在哪里也不晓得,是断断无法反攻的。因此他将手机扔了出去。
此举果然引来突袭。刀光一闪,敌人也因而暴露了他的藏身之处。李墨生立即使出了他的“杀招”:手指!
一根手指钉入那大汉额前,结束了对方的xìng命。那大汉迄死不明白,他那一刀因何未能命中?却不知道李墨生的身形如果动起来,别说靠听,就是靠眼睛看,以他的功力,也断然无法看清楚的。
李墨生发出一声轻哨,竟做了一件事。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做件事、去做这件事。那也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放在这时候做,如同找死。
他又站了起来,站立在餐厅的门口!在明知道对方有狙击手的情况下站立在如同白昼,没有任何遮掩物的餐厅门口!
看见李墨生的身体乍起,持qiāng的汉子立即shè击。着!
就在这时,李墨生在灯下闪了出来,手一动,“嗖”的一声,一物疾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