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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惊起止之,连忙答应送去。

    吴生收置箱中,到夫人处辞行,夫人赠送白银五十两,生坚却不受而出。带了吴福,奔丧回家。

    且说生母病殁之时,有生母舅萧荣组,在滇省罢官解组,yù归襄阳,适值萧夫人病终,即代为料理一切丧事,所以生到家后,早已妥办停当,开过吊后,萧荣组与生商议道:“从前我在这里,故你母亲有我照顾,今我罢官归去,贤甥不如搬家扶柩,同回襄阳罢。”生道:“小甥亦久yù东矣,安能郁郁常居此也?到了襄阳,以后渐可回杭了。”当收贮家赋什物,雇了大船,家内上下人等,扶柩下船,同萧宅一起开行。一路上水道旱道,颇费经营。到得襄阳,安葬灵柩于岗山之麓,生即住在襄阳,守制读礼。按下慢表。

    再说华佛大yào房的经理王湘臬,假托西医蒲先生的传授,创造这个补天汁,发卖以来,生意蒸蒸日上,各码头皆设有分铺,补天汁叁字,几几乎印在各行省人的脑际。这时候生意发达,正在兴会关头,那一日忽来了一个西人,不尬不尴,闯进yào房门来,年纪约有叁十左右,进门即张目四顾,口内叽哩吐噜,不知说些什么。同事们不敢得罪地,急忙走到经理处,报知湘皋,湘皋听得这个消息,心头便突突地跳,定一定神,吩咐快去请刘子筠先生来,家人领命,忙到大马路亿鑫里,去请那刘子筠。不多时,子筠到来,只见那西人正在yào房内发作,怒气冲冲,街面上的人,围在门外观看的,也不知多少。刘子筠赶开众人,进得门来,向那西人将自己的草帽脱下,说道:“密斯忒小蒲先生请了,有话好从长计议,请息怒,到里面去用茶。”一面说,一面即握住那人的手,向里面写字间走来。

    到得里面,请蒲服到炕上坐下,佣人送上两碗咖啡茶、雪茄烟来,子筠从旁面坐定后,即用西语,探明那人的来意,然后到楼上向湘皋说道:“湘翁,这事有些不妙,那人竟是蒲服先生的儿子,要来算这补天汁的账,如何办法呢?”湘皋听得这句话儿,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心内自想:这蒲服先生,即是我自己的假名,为何有人来做起我的儿子来,岂不是又好气又好笑么?然这句话又不能张扬的,我各报上明明登着蒲服先生的真传,我靠这蒲服两个字赚的钱已不少,这一层是决不可道穿的。可恶又是洋人,若是中国人,我可用强硬手段办他,既是洋人,这一层又不能行的。左思右想,这小蒲服先生,是不能不认的了,乃对子筠说道:“子翁先生,既已如此,烦你替我想个法儿,安排这小蒲服先生才好。”子筠道:“我方才探明他的来愈,他说你冒他父亲的牌子,赚了许多万数银子,要搭你平半分呢。若是你不肯时,他要在领事衙门告你的状,说横竖你素来会告别人冒你牌子的。我想这事如果闹了出来,与你那补天汁生意的前途,大有阻碍,不如许他银子,将这事和平了局,乃为上策呢。”湘皋沉吟道:“银子呢,看起来是要把些他,然而他开口便说要与我平平均分,真是狮子大开口,使我为难极了。费子翁心,你与他磋商磋商,若能从简省的了局,我一定重重的谢你。”子筠道:“你我是平素知jiāo,有为难之处,理应帮忙,何必说那客气话!我且替你竭力向他商酌就是了。”说罢,即出来再向那小蒲服先生,卑躬屈节,千讨情,万讨情,求他大大的减让,两人说了有许多闲话,子筠再去回复湘皋道:“他现在说出一个办法,自今以后,每年贴他叁千六百两银子,逐月支付,这数再不能少了。”湘皋道:“我一年能够赚得多少,他要偌大的巨数,我这yào房只好闭歇了。请于翁再去和他商个办法,总要重重的减让,使我不至过于为难,方可照办。”后经子筠再叁说妥,每年给他一千二百两,逐月支付,所有这蒲服牌子的责任,归伊独担,这事方算完结。

    那晓得这西人原是刘子筠串他出来的,弄了这一注银两,二人暗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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