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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师一流人物,yào师既得了他的方子,逢看那fù女们有毛病的,便自夸会开yào方,那些fù人家,又不知好歹,贪着便当,乐得请他试试。yào师便照那老方子,依样葫芦,有看不清楚的,写了许多别字,只苦得yào店内,上他的当;碰着他的方子,煞费猜疑,猜疑不出的,拿两味平常yào;替他充当,到也会吃得好的。那些fù人家,被他哄得竟相信他会做fù科了,姊姊传妹妹,姑娘传嫂嫂,后来竟闹出生意来。yào师见有了郎中生意,也不做佛头了,起初人家请他去看病,他常坐小车子出来。这高岸本是一个大市镇,索取二叁十个赌博不成的破落户泼皮,从前张大金初行医的时候,便与这些人jiāo好,凡在茶坊酒肆烟寮饭店里头,遇着这些人,便忙挖了腰包替他会钞,闲时还要给他们一二百钱,为要他们说些好话,闹点医名出来,因此时常给些小便宜他们,以后大金死了,这般泼皮,到少了一条生路。这周yào师因靠着一般叁姑六婆行出来的,干这些泼皮,多不去理他,那泼皮见周yào师,是做佛头出身的,也要做起郎中来,生意到也越做越大,便无一个不气急他,那为首的叫包成,因他常混在赌博场中,赌客们憎嫌他犯讳,改名包扫。

    这一日,包扫与众泼皮商议道:“周yào师那厮很可恶,他竟不睬我们,我们想个法子,去收拾他,给他一顿下马威,打下头来,他自然奉承我们了。”卞七说道:“不好不好,若无事寻闹去打他,打伤了,到要吃官司的。我有一个道理,这街梢头,有一只大粪窖,我们假意做两个红纸包儿,放些干马粪,外面包着红纸,如送礼物的样子,候他出来看病,他要经过这块地方的,我们拿了红包,双手捧着,立在粪窖那边,做送礼物的样子,诱他到来,抢住他的脚,翻个筋斗扔那厮下粪窖里去,只是小耍他。”众泼皮齐拍手道:“好好。”商量已定,只等周yào师出来。

    这一日,周yào师坐了车子,要到高岸南首去看病,刚刚走到北市梢,只见包扫、卞七等一般人,手捧红包对他笑嘻嘻的说道:“周先生又出去看病了,请慢一步走,我们有些小事情,要请先生商量商量,这些小小礼物,打算送与先生,先生又出来了,来来来。”yào师不知是计,也不在意他们立在粪窖边,竟下了车,高高兴兴的走来,那般泼皮一齐合拢来,包扫便来抢左脚,卞七抢右脚,yào师出其不意,那两脚如何站得住,一个筋斗,扑拢通跌下粪窖里去了,便在粪窖里挣扎,大叫:“车夫在那里?”那车夫早被泼皮打的逃向南去了。yào师在粪窖里叫唤不应,那粪窖又没底似的深,挣扎不起,已吃了几口粪,只得叫道;“众位弟兄,饶恕我罢,有话好说,何必要作这恶dú害我。”包扫道:“你今晚得我们不好说话了,你以后还敢不睬我们么?你要答应同张先生一般看待我们,今日就饶你,救你起来。”yào师没口的应承,然后扶了起来,弄得一身屎,头发上明虫爬满,臭气难闻,车夫方才敢回来,扶他到河边去,浑身洗尽,也不去看病,只得又羞又恨的,回家去了。到家重新换了衣服,又烧了一锅浴汤,洗澡过,然后到上去睡下。

    不料吃了几口粪又受了惊吓感些寒气,竟生起病来,患了一月有余,方得起。又拿这些泼皮无法,也只得罢休。想要出去看病,又怕这些泼皮们再来,想不如到那名胜地方,出去游玩一月两月,再作道理。乃展了一艘小快船,同老婆王氏,及大小女儿两个,带些银两,及一切行李什物,下了船,开向苏州去。江yīn离苏州省城,不过两站水道,小船走得慢,约走了四五日,方到了阀门之外,将船泊定,自己一人先上岸去,打听栈房,进城门,向大街上探听,闻说有鸿升栈,系阎门外栈主分开的,房屋极大,应酬极好,即回到船边,雇了挑夫,搬运行李什物,又雇了叁乘小轿,抬了妻女,直到鸿升栈来。进得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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