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洗的裤头把墙上像鼻涕一样的东西擦去,嗅了嗅,干呕了几声,那块斑驳的破布在空中划过一段诡异的抛物线,张牙舞爪的落入白色的搪瓷脸盆中,还有一半,挂着鼻涕在那里轻轻的晃dàng,摇摇yù坠,好似林妹妹的泫然yù泣的眼泪。
往事已矣,来日可追。
在这个秋日华灯初上的夜晚,聂火突然间分外想念起自己的兄弟来,他拿出电话拨打着他们的电话,可是最终却一个也没有打通。
思念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无法联系的郁闷冲淡了思念,他叹了口气,骂了一声马勒戈壁的,一脚油门超过了前面拐来拐去的一辆别克,拐弯回家。
聂火在京城的家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和雪映玉的小窝,或者说爱巢。想到家里有两个美人在等着自己回去吃饭,他的心情就格外的迫切。
聂火抄的是近路,这条路上车很少,在京城这种大都市里,能找到不拥堵的街道不太容易,这里算是一个意外。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聂火突然听到了一声刹车响,嘭的一声,他一踩刹车,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女孩躺在了路上,旁边是一辆自行车,那辆肇事的宝马车已经往前开了,突然间又倒了回来,在很多人目睹的情况下,往那个女孩儿碾去。
聂火怒了,他猛然一踩油门一打舵,帕萨特箭一般冲了过去,也顾不得是不是逆行,轰隆一声巨响,就将那辆宝马撞得挤在了路边的水泥围墙上,严重变形!
聂火的一拳砸开了自己也变形的车门,下车之后看了一下女孩儿,她的额头和腿上都在流血,闭着眼睛,看起来伤的好像不轻,赶紧拦住了一辆出租,不管那个司机乐意不乐意,就凶神恶煞的让他往附近的医院开。
这个司机是个老手,对附近的地形很熟,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附近的医院,聂火给了他一千块钱算是赔偿座椅的钱,司机更讲究,只要了车费,然后就开车扬长而去。
不是人家不帮忙,是这年头媒体老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使劲宣扬,好像这个社会都没好人了似的,有好心的人也弄得不敢做好人,并不是人都把爱心给丢了。
聂火不在乎做烂好人,人命关天,他管不了那么多,至于那个开宝马的,麻痹那样的垃圾死一个就少一个祸害,要是都死了,那世界会无比的美丽和多彩,遗憾的是垃圾往往活得更久,好人倒是不长命,估计是太软弱了的缘故。
女孩儿伤的不轻,不过幸好聂火送得很及时,才没有造成什么遗憾的后果。
聂火用女孩兜里的手机给她的家人打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她的哥哥就第一个杀了过来。
“你好,我妹妹没事儿吧?”穿着军装的男人抹着汗水,一脸的焦急。
聂火点头,说道:“不用担心,医生说只要做个手术就没有问题了。”他拿出了面巾纸递给了这个看起来就给人正义和威严之感的中年人,又觉得这个人的年纪其实也不应该算是中年,只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按照现在的标准应该算是青年。
“谢谢,没事儿就好。”中年军人突然想起人家救了自己妹妹的命,赶紧敬了个军礼又躬身敬礼,十分感激的说:“谢谢你了,大哥,我是段光,你救的是我的妹妹段欣。”
聂火淡淡一笑:“没事儿,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估计还有官司要打!”,他知道自己刚才虽然是救人,不过要是真把那个开宝马的给弄死了,这事儿就麻烦大了,弄不好还是故意杀人,当然了,他不相信自己现在有这么深厚的人脉,还能怎么样,杀人就杀人,为民除害。
段光拦住了聂火,说道:“哥们儿,你先别急着走,我刚才看到了那个现场,那个人渣应该有点路子,要不然也不敢这么嚣张。不过,他敢撞我妹妹,还他妈的想谋杀我妹妹,我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