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那样生活。
最关键的问题是,修行了十年二十年回家去,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积重难返!
别人不说,聂火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说明了真相,他才不过是两三年时间而已,家人就偷偷搬走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个例。
聂火见三个小家伙情绪低落,怕是有些想家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壶刚刚会账时买的月湖梦歌,猛灌了一口,从花容背后抽出长剑,手指敲击剑身唱道:“我yù乘风上九霄,天不与我大鹏雕,一叶小舟沧海济,弹剑笑灭五湖妖!”
聂火声音清越高亢,神态恣肆轻狂,面容却冷硬沉毅,一袭蓝衣,竟也穿出豪气干云之气概。
诗是好诗,人是好人,景更是好景。
“好诗!”
“好气魄!”
“好师兄!”
同船周遭一片赞声,聂火却懒得搭理,铮的重击一下剑身,唱道:“生在山海间,立志做神仙,坎坷多歧路,途中悲与欢。欢饮弹歌剑,沉思月下禅,当日同袍今皆去,何共秉烛谈。千载弹指过,转瞬十八年,往昔青丝成白发,yù语已无言。净土多奇士,我本非圣贤,他日不堪掩面去,此处泪光寒。。。”
歌声苍凉沉郁,又有几分落拓气,聂火唱不出孙镇那苦修十八年的悲壮气,但也自有一番感慨身世为好友莫名身死的怨气和凛冽煞气!
这首诗引来太多人的共鸣,一歌唱罢,整个月梦湖都静下来,一阵唏嘘之后,便开始有人掩面,有人大哭,有人引颈高歌,有人疯狂剑舞。
月梦湖,已经不再是方才的月梦湖。
花容他们万万想不到聂火看起来有些呆,杀人时异常冷峻,却还是个会作诗的才子,越发敬服,人家这可是文武全才!
梦狐雪也有些走神,这时,聂火把剑chā回花容背后,躺在船中闭眼吟道:“沉浮于世若许年,面壁思过修冷禅,偶然一次回头望,眼斜嘴歪口流涎。哈哈,好酒,月湖梦歌,真他妈的是好酒!”
酒字说完,鼾声大作。
几乎是马上,聂火的这首诗又让许多老修士们狂笑泪流,没有经历过悠长岁月苦修之人,又怎么能感受到那诗中的意境呢!
“请问,方才吟诗放歌之人贵姓大名?”
那艘华丽楼船的船头上站着一个白衣少女,梳着丫髻,容颜清丽多姿,见聂火已经睡了,就盯着梦狐雪:“这位小姐,可否把这位公子的姓名相告。”
梦狐雪微微一笑:“又不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自然可以说。方才那是我们净土宗外门的新晋□□弟子聂火,我的聂火师兄!”
少女施了一礼,贵气十足淡淡一笑:“多谢小姐告知,我家主人请贵师兄有闲之时到烟雨岛做客,煮酒相迎!”
少女又施一礼,盈盈回了船舱,华丽楼船加速行驶,不久便驶入月梦湖与江海相连的水道之中,渐行渐远!
张歇看了一眼聂火,把自己的包袱解下来,三个小家伙轻手轻脚给师兄枕上。
梦狐雪想起初次见聂火之时,还是个一文不名的傻小子,而今这傻小子已经有三个崇拜敬服他的小狗腿子,世间事变幻莫测,谁也猜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张歇道:“师姐,刚才那丫鬟说的烟雨岛,莫不是一处很有名的地方吗?”
梦狐雪颔首,轻轻靠在船尾,自然而然的帮聂火抚了一下翻起的衣角,说道:“你们应该听说过繁花落尽吧?”
“听过,幽灵帝国繁华王朝长公主。”
“高庙帝国太子的未亡人。”
“风华顶关门弟子,灵土四秀之一!”
梦狐雪道:“那繁花落尽住在什么地方,你们可清楚吗?”
三个小师弟都一起摇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