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看在下如何?”
男子双手背在身后,一袭胜雪的白衣纤尘不染,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浅色的眸子里笑意清浅。
“叶湑?”君匪诧异地抬头,逆着光线而来的人仿佛是那个清冷的男子,几乎是一秒,她就断定绝不是徐业。
他静静望着她,朝她走来,波澜不惊的眼底只倒影着她一个人。
“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徐业。”他停在君匪不远不近一米之外,背在身后的手伸向前,掌心缓缓打开。
“糖果,想你。”他莞尔一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僵硬,两颗熟悉的水果糖近在眼前,君匪愣了愣,握住男子的掌心,指尖轻轻划动着写下两字——
君沅?
他点点头,漾起粲然的微笑,却因为脸上的人|皮面具而显得生硬,君沅无奈地舔舔唇角,一手把女子揽进怀里,贴近她耳边悄声说:“我的小胖,果真与我心有灵犀。”
“你不是成亲吗?”君匪狠狠踢了他一脚,双手却下意识把少年抱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用徐业的外貌和身份?
君沅点点头,又摇摇头:“姑娘,你亲我一下,便告诉你。”
“这样行了吗?”君匪笑着贴近,却是拧了拧他白玉般的耳根。
“君师叔,大庭广众之下,我还是徐业。”君沅一手束缚住她不安分的双手,一手让女子的头轻轻靠过来,小声提醒着。
他悄然松开手,优雅入座,提起笔墨,一点一点写来。
今早,他以失火为缘由,引来了许眠,玄机门掌门,徐业等人。火势不小,他们自然担忧偏殿内的君匪,徐业率先推开门,一时惊呼大喊,君沅处心积虑想让许眠,玄机门掌门看见的那幕,如愿以偿。
他和君匪同处一室,共卧一塌,不管发生什么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他都不可能再娶别人,玄机门掌门也不可能放心把阿箬托付给他,许眠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唯一的徒弟坏了名节。
婚礼自然无法照常进行,但喜帖已发,宾客已至,下午大婚势在必行。君沅必须娶阿箬,这一点不会变,但君沅这个角色由谁来扮演,却是有着商量的余地。
掌门大殿,他依玄机门掌门所言,假意与阿箬拜了堂,再借故送新娘回房,与徐业对换了身份,阿箬单纯如孩童,她需要的,如徐业所说,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
何况,相比于君沅,玄机门掌门心底其实更看好徐业,只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心性单纯,永远停留在儿时阶段,她认定君沅,他自然依她。
事到如今,徐业愿意用君沅的身份永远陪在她身边,哪怕是谎言,也对大家都好。
玄机门掌门得以放心,徐业能真心喜欢阿箬,阿箬也会拥有简单的快乐,所有人都清楚,相比君沅,徐业要更合适。这就像有人说,两情相悦太难,若相爱,找一个你喜欢的人,若成婚,便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我想”君匪接过纸墨,阅完后扔进了桌脚边的火炉,“君沅,徐业只怕与你同谋。”
她轻笑着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下这几个字,火炉的热度很快就把字迹蒸发得一干二净reads;。
“自然。”君沅轻声道,“身份,相貌并不重要,只要有留在阿箬身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的。”
“那你呢?”君匪认认真真望着他,君沅歪着头,咬了一口她手上的糖人,浅笑道:“你说呢。”
君匪不知道的是,被“捉|奸在床”后,酒劲未醒的她安然躺在被窝里,君沅独自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他努力周旋,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一个属于他和君匪的结果。
哪怕卑劣些,也在所不惜。
而这些压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