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不是为着你那干妈和干妹嫌你没出息吗?”说到这里时，正好轰隆隆一阵pào响，好像是几尊pào同时向这边阵地shè击过来。王彪笑道：“参谋，你真不在乎，没听到好响的pào吗?”程坚忍道：“你要知道拿qiāng杆的人，在拿起qiāng来的时候，就当心无二用地全副精神都去对付敌人。在没有拿起qiāng的时候，神经就当尽量地让它轻松自由。你看到拉胡琴的人没有?当他拉胡琴的时候，一定是把弦子上得紧紧的。等着把胡琴拉完了，就要把弦子松下来，码子除下来。那为什么?为的是尽管紧了弦子不松，那下面蒙着胡琴鼓的蛇皮，就会让弦紧绷了码子，把蛇皮压破了。人不是一样吗?大兵不是一样吗?我们的脑筋，就是胡琴下面竹筒蒙蛇皮的那面小鼓，不打仗不受训练的时候，我们就应当让它休息。”王彪点着头笑道：“你这一说我就全明白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就快拉胡琴啦。”程坚忍道：“那就让你看我的。王彪，你现在该跟着我学了。”说着话，天色有点微微的亮。鱼肚色的云脚，在东边天脚，由身后向身边shè过光来，看到河袱的街市，已在朦胧的曙色中现出了重重的屋脊与墙头。街外有几棵高大的柳树，依然是在半空里摇撼着枯枝，那分自然的萧瑟景象，并没有因那轰隆噼啪的qiāngpào声，有什么变化。因为天yīn，冷风拂过了长空，霜气浓重，围绕着这河’袱市街的田野里，还有些稀薄的雾气。他们顺着街后一条小路，奔向营部所在耆山寺。在快速的脚步下，走着小路上的石板，噔噔有声。在前面霜雾迷蒙中，早有一下沉着而严厉的吆喝声：“哪个?”程坚忍站住了脚答应了他。两人慢慢地走过去。一个警戒步哨兵，扛着qiāng立在路头上，程坚忍问了他两句话，便走了过去。路上又经过两道步哨，走到耆山寺。那小山岗子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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