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然极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敢听,我还不敢了?”
陆胜男摇摇头,十分认真地说:“其实我也没听见什么,零零碎碎的,真的。”
宋煜然狐疑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偷听他们说话?”
“我只是想求证一件事。”
向来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宋煜然却罕见地没有再追问,陆胜男松口气,看了看时间,不由说:“快开始了呢。”
“跟我走,我们从侧门绕到前面去,由正厅进。钤”
陆胜男略略思索便懂了宋煜然的意思,若是刚刚他们真的心存疑惑,肯定会留意从花园进宴客厅的人。
保险起见,陆胜男和宋煜然又在房间里待了几分钟。房间里没有开灯,有清冷的月光透进来,窗外的花丛散发着醉人的香气,静谧如同一幅古画。
宋煜然看着月光下陆胜男姣好的面容,刚刚手掌捂着她的唇,那样温热柔软的触感久久不散,一点一点的渗进掌心,热度灼灼,烫得他心底直发颤。
高中三年同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这个假小子一样的陆胜男有了别样的心思?宋煜然自己也不全然清楚。然而唯一一次鼓足勇气的表白,到了她那里,不过是他另一种玩笑而已。
宋煜然看着垂眸听着窗外动静的陆胜男,长长的头发做了好看的造型,细小的珍珠发饰点缀其中,莹莹光辉浅淡柔和,好似今晚这清冷的月光。
他忽然记起,高中时陆胜男每每从图书馆借了张爱玲的书回来看,总是一副超然于任何时候的认真恬静。
宋煜然手指微微弯曲,尖锐的指甲划过掌心稀薄的汗水,黏腻湿滑,并不怎么好受。
此去经年,他终究是错过了。她已结婚生子,即使过得不尽人意,却依旧那么淡然自若,坚韧一如当年。
宋煜然眨了眨眼睛,点滴酸涩很快就发了胀,直叫他睁不开眼。
“应该没事了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陆胜男略显焦急的声音让宋煜然回过神来,宋煜然点点头:“跟我来。”
晚风习习,树叶哗啦啦地响着,浓郁的花香四面八方四散开来,空气都变得醉人。宋煜然领着陆胜男穿过花园一角,又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角门前,三人高的铁门很快就出现在视线里。
“翻过去。”宋煜然指了指那扇门。
陆胜男看了看已经有了点点锈迹的铁门,眉头都没皱一下,手脚利落的脱掉了脚上的米白色高跟鞋扔出门外,然后将宽大的礼服裙摆打了个结,回头冲着宋煜然嫣然一笑:“看我的。”
宋煜然看着陆胜男身手矫捷地攀上铁门,纤细白皙的足晃得他眼花。
再仔细看时,陆胜男已经落了地,弯腰捡起白色的高跟鞋,冲他挥手。脸上带着有些得意的笑,好似那年高中愚人节,她在他书包里偷偷放了好几块砖头害毫不知情的他背着回了家,第二天知道后露出的得逞的笑。
宋煜然也回她一个笑,随手将外套脱了,冲陆胜男扬扬下巴:“接着。”
黑色的外套从门内飞扬而过,在空中化了一道弧线,陆胜男盯着衣服,计算着大概的落地点,小跑着飞奔过去,将他黑色的外套接在怀里。
等到宋煜然也翻出来,陆胜男忍不住笑:“感觉好像上学时逃课一样”
宋煜然从她手里接过衣服来,想了想,也笑:“说得好像你翻过似的。不过一中的后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铁门,我们篮球部的人经常翻出去打d一ta来着。”
“我知道啊”陆胜男将裙摆放下来,已经有了明显的折痕,她皱了皱眉,伸手抚了抚。
“你怎么会知道?”
“那个时候你们经常在星期六下午上自习课的时候从后门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