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浅不肯退让地步地挑衅他,他就越发地失去了理智。
他只想她求饶,她肯说一句软话,他必定不会步步紧逼,包括此时,如果她肯服软,他就会放手,但是季清浅因为窒息而翻白眼他都没有松开,一直到门外敲门声大作,惊醒了气极的白墨北,他才记得要松开手,眼前的季清浅几近断气的样子。
他松开的瞬间,她的身体瘫软地滑落。
季清浅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她完全控制不了倒了下去,她似乎能看到许多幻影,唯独没有了呼吸的知觉。
白墨北自己都愣住了。
段裴与储蓝天一前一后冲了进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季清浅,那脖子上的印记表明她被掐得岔过气去。
“你疯了,阿墨,你这是谋杀!”段裴抱起季清浅不断地掐她的人中,又贴着胸口听了听,还有心跳。
刚才白墨北一个人开着车离开了白家大宅,田七担心季清浅出事,所以把晚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段裴,段裴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还通知储蓝天带钥匙,到底还是来晚了。
见季清浅还没有反应,段裴忙做心脏按压。
“阿墨我警告过你她身体不太好,你要是想她死,你就这样做吧!”段裴着急,季清浅明明有心跳还不醒来。
储蓝天急得当场哭了起来,没有人懂季清浅活下来有多难,可她懂,她们很小就认识,一直到高中都同班,她所承受的是她们这些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白少,你真是个煞星,谁沾你谁死!”储蓝天冷眼看着白墨北。
白墨北一震。
他站在一边,看着段裴给季清浅做心脏按压,而他的手,刚才就这样掐着她,看到她翻白眼他也没有停下来,在这个过程中她肯定很痛苦,却也没吭一声。
段裴又掐了几下人中,这下季清浅才有了反应。
白墨北的内心是矛盾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动怒,还对她动了手,可此时,看到她醒过来他松了一口气。
“清清,你没事吧,你醒醒,还好吗?”
“清清,你别吓我,你说过坐了三年牢以后要好好活,可是你怎么这么傻,他掐你你不会反抗吗?”储蓝天眼泪汪汪看着季清浅一动不动的样子,跟死了没区别,脸色苍白如纸。
季清浅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段裴和储蓝天,而不远去那身影还站在那里,她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脖子喉咙的地方好疼,刚才她感觉脖子要被掐断了一般,白墨北是有多恨她,才会下这样的狠手。
“清清,哪不舒服?”段裴看着她眼泪不断地流出来,甚是同情。
“你觉得我该死,我也死过一回了,你高兴了?”
这话是对白墨北说的,很轻很小声,可是却撞在每个人的心头,她是有多执拗,才会在生死一线后仍然心心念念着这样的事。
此时的白墨北却没有预期的快感,他的手有些沉重地抬不起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难过。
段裴说过他与她很像,此时的她曾是当年的自己,可他们却相煎太急。
“清清,你也是疯了,你还管他做什么,他视你为草芥,你还解释,如果他能听,他就不会这样子对你!”
白墨北如此聪明的人,却做了这样糊涂的事,着实让人匪疑所思。
季清浅指了指喉咙的位置,疼得她不想说话了,她干咳了几声。
“你别动,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季清浅摇了摇头,她不想去医院,她别过头去,只是不愿意再看到白墨北。
“我抱你回房间,然后储蓝天会照顾你吧,应该是喉咙骨伤到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储蓝天倒了杯水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