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浅醒来时已经天亮了,段裴特意加了安定让她好好睡一觉,现在只觉得整个人浑身无力,而储蓝天则在一边打着瞌睡,她的眼圈发热。
“蓝蓝!!”沙哑的声音响起,储蓝天打了一个激灵。
睁眼看到季清浅醒了,她冲过来一把就将季清浅给抱住,两个人抱头痛哭了起来,白墨北给储蓝天打电话时,她被吓得胆都破了,但又庆幸她平安无事,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蓉阿姨。
“清清,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傻瓜,我不是好好地!”季清浅还有些虚,储蓝天抱得她有些头晕,但储蓝天的紧张让她那冰冷的心又有了丝丝暖意。
从小到大到处奔波,妈妈倾尽所有为她,而如今她长大了,她亦是倾尽所有为妈妈,相依为命的感情,外人不懂。
段裴来巡房时,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轻轻地咳了一下。
“这位姑娘,你不能激动身体还很虚,昨晚你服了过食违禁品,又重感冒发烧,这几天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段裴示意她睡下。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得马上出院!”妈妈还没被放出来,沈蓉看来不害怕,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胆大,敢拿季心洁的前途来对抗她。
“季清浅你疯啦,你这个时候出去,季家母女加上那色胚分分钟弄死你,你到时让沈阿姨怎么办?”储蓝天见她不爱惜自己,怒了。
段裴打量着季清浅,季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没有阿墨的允许你是出不了院的,外面都是他的保镖,早晨他告诉我要出差三天,在他回来前你好好呆着!”段裴有些好奇。
“他管不着!”季清浅哪能坐得住。
“你的命是阿墨救的,昨晚他火急火燎地把你送来那样子别提多着急,我本来有台手术的硬是让推给了别的医生,要我来抢救你!”段裴觉得季清浅的脾气与白墨北有些像,不被别人而左右,个性十足。
“清清,阿姨那里我找人看着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储蓝天强调着。
其实,季清浅也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跟季家周旋,但不想,徐宁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识抬举的下场不就是你这样的?”徐宁冷笑,将一个保温箱搁在桌面上做做样子。
“劳你屈尊降贵,别废话!”没人比季清浅更了解徐宁。
“哼,你别以为巴着白墨北就能有好日子过,也不照照镜子,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为好!”徐宁最不喜欢就是季清浅这副样子,她双眼睛里那股犀利的洞察,有时会让她觉得阵阵威胁感。
“我提醒过,只是你们不当回事!”季清浅总算明白,沈蓉大概以为她和白墨北勾搭上了,所以来警告她了。
她正好将错就错,成为谈判的筹码。
“你个贱人,吃里扒外,季家的东西你也敢抢,你不是找死?”徐宁一拍桌子,被季清浅这慢条斯里的态度给气到。
“可惜,白少让我活着,还得活得好好地!”
“沈蓉放出来可以,但是,你得消失在白墨北面前!”沈蓉提出了条件。
这正中季清浅的下怀,本来她就没有主动找上白墨北,那几次都不过碰巧。
“我妈平安,我自然就安分了!”季清浅点头答应。
“你妈出来后,白家的精神病院不许去了,去哪我来安排!”徐宁可真是事事算尽。
“但是,梁家的债务?”季清浅觉得徐宁不会这么好心。
“你还有脸提,梁明远被打得骨折,要不是我和你爸说尽好话,你以为你能这么好过!”
“我让储蓝天跟着把我妈安顿好,我就立即出院,不会再见白墨北!”季清浅本来就想摆脱他,这人很危险,每欠他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