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你可以放手了。”
将离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终于到了。”
跃身下马,晕晕的晃了晃身子,唐明言好笑的看着她,“你不是有药吗?留着干嘛?”
“身为师父,你不是应该下来扶扶我才对吗?”将离撇撇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棕色的药丸服下。
唐明言不管她,径直向城里走去。将离牵了马,跟在她身后。
“可知道她们现在在宁远县城的何处?”唐明言随意的扫视着小摊子上的东西,想当年,程洛最爱凑这种热闹了。
“将离不知,淮安济世堂的飞鸽传书一到,我们便动身了,现下我先去宁远的济世堂看看。”
唐明言点头,“你去吧,我随意看看,等下在城中最大的客栈找我。”
“是。”
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总要住最好最大的客栈?
唐明言见着一个卖簪子的摊子,不由得出神,天一说她生辰时程洛送的那根白玉螭龙发簪被她拿走了,兀自嘟囔出声,“哪有送人的东西又自己拿回去的?”
转头,便觉着脚下有异,又听得“啊”的一声叫。低头,便见着一只红底绣凤的靴子,忙抬开自己的脚。
“让开”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顾不得多想,连忙揽了面前人的腰,旋身,向边上躲去。
看那马车过去,确定再没有危险,才偏头看向怀中的人,谁料她一个挺身要站直。
唐明言只觉得嘴唇碰触上一片柔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又看见那似水的眸子,沉溺其中,一眼万年,程洛,我找到你了。
“小姐!”
一名丫环模样的人在旁边喊了一句,便捂住了嘴。
“啪!”
唐明言捂住左边脸颊,一脸茫然,“无耻。”
面前的人红衣飞扬,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泛着红晕,却是薄面含怒,与她第一次见她是把她扑倒在床上的样子一模一样,不,不一样。
唐明言顿时笑容灿烂,“好美!”
那名小丫环连忙跑上前来,一把推开她,“喂,你这无耻之徒,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轻薄我家小姐。”
唐明言依旧笑,笑的花枝乱颤,笑的如沐春风,终于找到你了。
程洛轻喝,“墨香,退下。”
小丫环闻言不甘心的退到她身后,程洛美目留光,巧笑嫣然,上前一步,“美吗?”
“美。”
“啪。”唐明言捂着右边脸颊,后退一步,不笑了,比以前还凶残。
“喂,你做什么打我师父?”将离正要去寻客栈,便见着她师父挨了一红衣女子的一巴掌,挽住唐明言便冲了那女子发难。
话刚出口,便瘪了嘴,就说依着师父的功夫怎会挨打?定是心甘情愿的,面前的人,分明就是师父要找的人,怎地师父要找的不是故人吗?为何见面便挨了打。
“你师父?你师父轻薄无礼,竟然当街非礼我,你还是快快另择名师吧,免得这个人面兽心的对你有非分之想。”
将离诧异的看向她师父,不会吧?她师父居然见面就非礼人家?
唐明言清咳一声,挺起胸膛,“我如何非礼你了?先前明明就是不小心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夸赞你,又怎么能算上非礼呢?”
徒弟面前不能丢了场子。
“你强词夺理,明明就是你非礼我家小姐。”墨香不甘心的陈述事实。
程洛拦住墨香,“无耻之徒,今天打了你两巴掌算是便宜你了,若再让我看见你,非得割下你的嘴巴,哼。”
说完便转身去了,衣袂轻扬,红衣飘飘。
将离给了自家师父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是人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