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雪,傅倾城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她是讨厌她的,可却不可能像是恨她妈妈一样恨她,想起之前她还未记起往事时候,白雪的道歉,她心中的感觉很是奇异。
白雪听到声音,便转头看过来:“傅阿姨,你来啦!”
傅倾城自然是不喜欢她的,可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着自己笑,她又觉得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似乎有点太没有风度。
深吸一口气,她却是怎么都没有办法露出笑脸,也不愿意勉强自己:“你怎么在这里?”
大概是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好,白雪也把笑容收了回去,小声地说:“我妈妈也转到这个医院来了,我知道秦叔叔生病了,所以来看看。盥”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白雪意识到她并不受欢迎,从椅子上下来,说:“那我先走了,傅阿姨。”
傅倾城点点头,只是坐下来泷。
白雪走到门边,犹豫着回头叫:“傅阿姨。”
她应一声。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虽然你可能不相信。”白雪瘪瘪嘴。
傅倾城转头看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问:“你妈妈她怎么样?”
作为女人,傅倾城想她永远都不会喜欢白苓,但作为母亲
她记起白苓将白雪护在身上的模样。
她也是母亲,所以感同身受。
说到白苓,白雪的神情便黯了黯:“妈妈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她默一下,忽然又抬起头,“不,妈妈会醒过来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爸爸马上就来了。”她露出了些许的笑,摆摆手,“傅阿姨我走了。”
看着白雪关门离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老实说她依旧很讨厌白苓和白雪,希望她们可以彻底地离开自己的生活,从前甚至恨不得她们去死。
可如今丈夫孩子都在自己身边,这种想法便渐渐消散了。
大概是觉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人心如何是可以反映到各处的。
她不会因为厌恶而做出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情,也不会圣母到原谅她们曾经所做的一切。
就这样就好,以后再也不要相见就好。
等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秦年两人,她才终于有时间仔仔细细地看他。
秦年的脸色并不好,惨白惨白的,眉心也皱着,额上有汗,可房间里并不热。
傅倾城一想便知道那是冷汗,那么疼吗?
她缓缓伸出手去,拭去他脸上的汗水,满满的都是心疼。
她宁愿伤的自己,宁愿当时被石头砸到的是自己,也好过看着他躺在病床上。
秦年是需要做手术的,手术就定在明天。
可秦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傅倾城拿了热毛巾替他擦脸,他或许觉得舒服,眉心终于松了些许。
傅倾城便又坐在了床边,拉了他的手握住,放在脸颊边,贴着:“秦年”她叫他,不管他有没有听到,“我来了,我在你身边。”
秦年依旧不动。
她泪眼朦胧,却拼命忍住:“对不起,对不起,秦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
她将他的手放在唇边,颤抖着的唇瓣印上他的手背,许久都没有离开:“对不起,秦年。”
她缓缓地站起来,紧紧握着他的手。
就像曾经他因为她受伤住院昏迷的时候那般,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瓣依旧在颤抖,粘着她的泪水,她尝到了微咸的味道,闭上眼睛,她多希望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冲她笑。
只是当她离开了他的唇瓣,他却依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