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双眸,根本没有任何醒过来的痕迹。
“秦年”她继续低声叫他,“我来了,我就在这里,你醒过来,告诉我你没事,秦年,你醒过来”
她将脸埋进他的掌心里,许久都没有抬起来。
静默间,只能听到她轻声抽泣的声音。
直到她感觉到秦年的手动了动。
傅倾城蓦地抬起头来,双眼怔怔地看向病床上的秦年。
秦年居然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有些无神,却含着浅淡的笑意,嘴唇微张,轻声叫她:“青青”
她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声音仿佛天籁。
此时秦年的声音分明很粗糙沙哑,就像是石子磨过地面,可她却似乎从没听过比这更让她感动的声音了。
她原本就落个不停的眼泪簌簌的,全都掉到他的手上,滚烫滚烫的,像是要烫到他的心里去。
她顾不得别的,俯身轻轻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秦年”她呜咽,语不成句。
他艰难地抬起手来,轻拍她的肩膀:“哭什么?”
她却止不住哭声,许久之后才哽咽着直起身来,眼睛红肿不堪,依旧有眼泪落下来:“我吓死了,秦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他点头:“我知道,你别哭,明明知道我没有力气替你擦眼泪。”带着无奈的苦笑。
她自己伸手擦掉了眼泪,只是那布满血丝和肿起来的眼皮却出卖了她哭过的事实,她强自笑了笑:“好,我不哭,我不哭。”停了一下,她又问,“你疼吗?是不是很疼?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和晗晗回去。”
“医人者,不自医”他淡淡地说,“晗晗没事吗?”
她摇头:“没事,他很好,是晗晗让我来找他的爸爸,然后把他的爸爸毫发无损地带回去。”
说到毫发无损,傅倾城眼眶又红了红。
秦年只是点头笑着:“好。”
秦年伤得的确比较重,这会儿疼得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躺着,傅倾城见他说几句话便有些困顿的样子,也就不说了:“是不是累了?那你休息。”
他应声,却一直睁着眼睛。
“怎么不闭眼睛?”她说。
“想要看看你。”他说,唇边带着浅浅却又深深的笑,“感觉你已经离开我很久。”
其实并不久,只有一天而已。
但却好像过了千万年。
秦年晕倒之前已经感觉到疼痛了,但这边病患多,医生少,他总觉得自己是铁人,顶得住,却没有想过,总有他顶不住的一天。
疼痛来临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他强撑着,原本想等傅倾城的短信到来之后再去检查,可没想到他竟然没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刚刚听说有病患送来,他不过想要迎上去,就被那一股剧烈的疼痛打败。
他许久都没感受过这样的疼痛。
比当初一刀刺进他的小腹还要来得痛,痛得他整个人晕厥过去。
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像是进入另外一个空间。
那个空间里,有所有的一切,可就是没有傅倾城。
所有人都不知道傅倾城的存在,都说他是犯了癔症,他却不信,相信他的青青不是他臆想出来的虚幻人物。
他到处去找她,找她可能残存的痕迹,可是没有。
哪里都没有她的蛛丝马迹。
他找得累了,也快要相信一切是他的幻觉,躺下的时候觉得又痛又累。
那股痛是从心口传出来的,闷闷的,刺刺的,让他无法忽略的。
“青青”他在叫,在心里叫。
闭上眼睛,眼前漆黑一片,所以的一切又开始在眼前放电影一般闪过
而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