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摸着他肚皮的眼神,都能把他盯穿。
孟极眼神失落,却未生气,语气可怜:“我知道,就是想摸摸而已。”
季明朗完全被他软下的态度跟看起来善良的外表给欺骗了,性子一软,张开被子,掀起衣服,露出白嫩的肚皮:“那你摸吧。”
孟极的手掌虽然粗糙,但是很厚实也很暖和,季明朗要是抛开孟极总是觊觎他肚子这一点,他还是很喜欢孟极摸他肚皮的。
摸着摸着,在浴房里那点没了完的困意又上来了,季明朗头一歪,又睡着了。
孟极从上到下将他摸了一把,心里稀罕的要命,怎么都爱不释手。
从少年时,自己对他有点喜欢,那时年幼还莫不清楚那是真没感觉,只觉得一想到他心里便甜甜的,他离京的那日,孟极心里痛的快要裂开,那时他还不知眼前这人在他心底如此重要。
再后来,他在边关的神勇事迹传回京城,王朝无人不知边关有个季阎王。
这个称号,别人听来是惧怕的,但在孟极心里只有满满的骄傲。
看着他如何一步步地平定边关浮动局势,如何逼得胡人退三城,最后让六城,看他的名字在边关捷报上一次次出现。
在他心里烙下一遍遍的印迹。
孟极表情柔和,心底里满足的想要将这人放在心尖上疼,怎么都不够的样子,亲了亲他的眼睛,这才回到书房。
边关战事催急的折子在孟极的书桌上摞了一层又一层,朝中的大臣们一波接着一波上奏,皇帝年事已高,能力不济,无心朝政,太子全权掌控朝野内外,一双凤眼,一身威慑将请柬要求季将军回边塞的大臣们驳了一遍又一遍。
大殿之上,群臣跪成一片,纷纷表示若太子不启用季将军,他们必定长跪不起。
孟极冷艳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他们哪知,他们口里的季将军只是一个能够杀敌保国的阎王,在孟极心里,那人确是自己心底里最柔软不得轻易触碰的存在。
朝堂中纷争一片,但这些季明朗并不知道,他料想边关不会平静,但凭借宋尉跟邯擎二人坐镇,还是能压得住,他却未料到,胡人中突厥异军突起,来势如虎狼,联合女真c契丹其他部落,一路南下不仅再次吞并了鄞州六城,现在连正在驻守的祁南关都岌岌可危。
翌日,太子府内,季明朗支开身边的人,悄悄潜进孟极的书房,他最近心底十分焦躁,时而听到下人谈论起边关局势,虽然每每见到自己就闭口不谈,但季明朗还是察觉到什么。
然而无论如何担心边境,孟极却从未向他透露任何消息。
孟极的书房很大,长形的书桌后面摆着一个正四方硕大的架子,上面摆满了用厚重订帧装订起的书,季明朗扫了一眼,没有他想要的。
走到书桌前,桌面上被收拾的很干净,连张纸片都看不到,旁边放着一摞奏折,捡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
一目十行后,脸色微变,等看到下面批注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合起奏本便往外走,打算向孟极问个清楚。
孟极刚回府,朝服还未换下,便见季明朗走过来。仔细看了眼他的肚子,眼神稍有暗淡,却未显露,笑着迎上他:“今日怎有空来?”
季明朗走近后将怀中的奏本扔到他的怀里,质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孟极还是笑,眼中温柔不减:“你无需操劳这些事。”说完看了眼季明朗的肚子。
季明朗心底忧心边关战士的性命,边关沦陷存亡,被孟极这样看着,不禁怒从心来:“我是不会生下的,你死了这条心,你速速放我回去。”
孟极握住他的手,轻轻安抚,让他稍安勿躁:“我已经有了人选派去边关,你不要担心。”
“谁?朝中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