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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河在河边坐了一会儿,用手触动了结界。
青使很快就过来了,看着坐在河边与他相隔不远的人,互相看了一眼。
“给我斧子,水,米。”
青使冷着脸,本想说没有,但觉得这样似乎有点小人得志的气焰在里面,于是说了一句。
“等着!”
莫星河,一边摩挲着自己的手掌,一边耐心等待,手掌上那块像戟一样的印记没了,莫星河有些不习惯,但盯着看时间久了,心里也释然,好像那样东西从未属于他一样。
是的,夜叉斩已经被师傅取走了。
耐心地搓着手掌上,直到被搓红了,原来那块红红的印子,也没有再出现。
莫星河心里落寞极了,好像方毕山的一切都被带走了一样。他本就属于这块寂寞的山林,等三年过后,他一定跪在师傅面前,保证他再也不出方毕山了,莫星河在心里暗道。
莫星河的思绪还沉浸在回忆里,就见一个袋子突然被扔进来,里面有半袋的米,口扎的松松垮垮,这样一扔,米已经洒出来一小半。
青使站在外面,依旧冷声道:“只有米。”
莫星河站起来,再蹲下去,慢慢地将米袋捡起,再将撒在地上的米捏到手心里,吹一吹,扬扬灰,再重新装进米袋里。
青使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他是不明白,这个人的反差为何这么大。前几日跟他交手的时候,他还像团焰火,带着力量和较量,跟他打的难舍难分。
今天,却突然像被抽走了什么一样,没了那股子气。
莫星河拿着米,依旧穿着那身不合身的旧衣,慢慢向山上走去。
青使皱着眉头看着他,忽然有点不忍心。
莫星河拿着米回了山洞,路上随随便便捡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左手抱柴,右手抱米,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山上的丛林,很快就掩盖住他的身影,像是没有人来过一样。一如既往的寂静。
莫星河绕着山腰,走到第二遍的时候,终于皱起了眉头,他毫不怀疑,是有人无聊至极,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因为,他住的那个山洞没有了。
不仅没有了,这周围的一切,像是重新布置过一样,与他之前见的完全不一样,莫星河就这样冷冷地站着,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你说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树林里传来窃窃私语。
“不会,我们之前这样整了很多人,他们都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敢打赌,他肯定撑不到夜里。”
莫星河听着树丛里传来的声音,心底暗惊,这至贫至瘠的小寒山,怎么会有灵兽?于是也按兵不动。
一人数兽,就这样,各怀鬼胎,互相以为对方没发现自己。
“他太淡定了,是不是不好吓唬?”它们有点不确定,这人非但没跑,怎么还坐下了,那他们挖的那些坑,布置的那些陷阱,谁跳?
反而是这群灵兽门,率先坐不住了。
“要不,我引他去陷阱?”说话的这个,声音有点软,莫名地就让莫星河想到了那只大白猫,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
“小七,你去引他。”
一阵窸窸窣窣,树林里传来一阵声响。
随即传来一声“嗷嗷”
莫星河:“”这声音,要是个胆小的,恐怕会以为是豹子,还会跟着它去陷阱?
但莫星河不是个胆小的,遁着声音,一路紧随。等到前面的草丛不晃动了,莫星河也停了下来,看来,陷阱要到了?
但是怎么样,才能完美无瑕地掉进去,还让人看不出来是假的呢?
莫星河掂了掂手里的石器,刚从河里捞上来,又要扔下去。看来今晚水是没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