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为了将季明朗关在府里,真是费劲了心思, 遣人修了一个跟练武场一模一样的场地不说, 还让调了有一些武场的少年来与他切磋, 伺候的季明朗一点脾气没有。
心里明明一肚子的不满,但对上孟极满眼的柔情, 季明朗觉得自己吃他的住他的, 若是再对他发火,那自己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心里的火又撒不了, 憋着他心里闷闷不乐。
孟极每日对他笑眯眯的, 极尽温柔, 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季明朗不论冷脸热脸都用过了, 但孟极就是不松口,还有愈咬愈紧地趋势,每日端着那精明的眼珠子, 自己到哪他都看着, 季明朗打算换个方法。
再过几日就是太子的生辰,季明朗借机要出府为孟极准备礼物, 跟孟极说要出去, 当时孟极坐在书房的案前处理公务, 见季明朗进来眼皮掀了一下。淡淡地说, 你好好地在我眼前, 比什么礼物都贵重。
季明朗的心里被撒了吧糖, 但并没有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稳了稳心里的慌张,面不改色的撒谎:“太子哥哥这不一样,你马上十五岁,该及笄了,这是大事。”
孟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只有女子才要及笄。”
季明朗被噎了一下,讪讪道:“太子哥哥比女子还好看,所以也是要及笄的。”
孟极低笑一声,面不改色地继续看奏折。
季明朗见他不说话,小心问:“太子哥哥是答应了?”
孟极摇摇头,不再理他。季明朗在他身旁像是只多动的猫儿一样,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尽在孟极的眼皮子底下瞎转悠。孟极嘴角隐隐勾着笑,任他在一边闹腾。
季明朗中午没午睡,闹了这么一会儿见孟极没反应,不免无聊。
孟极的脚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软毛垫子,季明朗无事便躺在上面翻书房的闲书,结果手中的书一滑,歪头便睡着了。孟极斜身望去,见他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上白色的外袍跟地上的毛毯融为一色,显得乖巧又脆弱。
孟极盯着他看了会儿,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奏折,跪在地上将人抱了起来。
季明朗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胸口,嘴巴半张着,软薄的唇瓣透着鲜嫩的水色,无辜乖巧。
孟极用手指轻碰了下他的嘴唇,心的悸的慌,手不自觉地发起抖。
“塞外哪里好,整天念念不忘?”
怀里的人睡得香甜,并没有人回应。孟极的心里空落落的,季明朗一心只想回去,自己稍不留神他就要像风一样飞走。
飞走了还会回来吗?谁也不知道。
孟极生日这天,全府上下都喜气洋洋,季明朗一大早就被孟极叫起来,明明他才是寿星,却要自己跟他穿的一样隆重,季明朗用手遮着脸一个劲地犯困,任由季明朗给他整理衣服。
见面前的人睡得神志不清,孟极又好气又好笑,拧了一下他的脸:“你这样,怎么去边塞打仗?”
季明朗一下醒了神,睁着圆眼与他争论:“打仗时候我会穿这些衣服么?”
言外之意,还不都是你要我穿的。
孟极不与他争,将他衣服都扣好后,在他闭着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走了。”
时间还早,天蒙蒙亮。先是管家带着一大群府内的奴才过来贺寿,大家都穿红带绿,季明朗龇着牙笑。
说完吉祥话,个人都得了赏钱,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回去。季明朗伸出白净的小手:“我的呢?”
孟极牵着他,低头扫了他一眼:“吉祥话呢?”
季明朗嘴溜,顺口就来:“祝太子哥哥,松鹤长春,天伦永享。”
这确实是祝寿的话,但谁会祝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天伦永享。季明朗是故意的,说完眯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