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朗特别想知道陆修离跟他说了什么,以及无字天书是什么东西。
但魔尊那嘴紧的的蚌壳一样,说话像是吐珍珠,一谈到这个事就立即禁声,无论季明朗怎么哄骗,魔尊都不开口。
季明朗问急了,魔尊便耍流氓,低头吻住他的嘴,亲着亲着居然也亲出了乐趣。
魔尊半眯着眼,挠着季明朗的下巴,上下打量:“奚奚问一次便亲一次。”
论无赖季明朗当然耍不过他,只好作罢,决口不再提这事。
翌日,魔尊吩咐季明朗他们俩要出去一趟,让他准备一些东西。
季明朗简直心花怒放,出去就说明有机会逃走了。于是装作一副十分淡定样子,极力想掩饰内心的狂喜。
魔尊哪能不知他心底想的是什么,将他嘴角微微翘起小表情收在眼底。
并在心底冷哼一声。
然后默不作声地拿来一条细长的银色链子,拴在季明朗的脚上。
那链子极细,银白色的光泽,走起路来时,声音清亮,十分悦耳。
但也很屈辱。
季明朗愤愤地瞪着他,目露凶光,一改之前软弱的样子,张口就想咬死他:“松开。”
眼圈有点发红,魔尊其实对他不好,他是知道的,但魔尊从来不会像这样折辱他。
像现在这样,在他脚上绑根链子,如同对待奴隶一般,将他的自尊心掏出来,再狠狠地碾压一样,让季明朗气红了双眼。
魔尊不为所动,他本性很野,要什么便是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想要的必要费尽心思得到,对待季明朗也一样。
魔尊是颗石头心,但也玲珑剔透,情话蜜语张口便来,这很像是一种模仿,模仿书本里那样去爱一个人,说一些好听的话,但一旦触及他的神经,令他感到危险时,他的本性就出来,而这个本性便是侵占。
彻头彻底的侵占,以任何一种方式,尽管这种方式在外人看来十分的屈辱,但是魔尊很满意,因为这让他十分有安全感。
那根链子像一把剑一样,插在季明朗的心底。磨不开的阻碍,填不平的间隙。
两人一路无话,季明朗再也不想作任何伪装。
每日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不吃不喝。反正系统现在也没了,说不定自己也不用做任务,何必再这样委屈自己。
连最后一个伪装自己的理由都没了。显现出前虽未有的颓废。
魔尊也收起以前嬉笑的态度,不论季明朗以何种态度抗拒他,魔尊都铁了心的带着他,栓着他,他若不吃不喝,魔尊便陪着他。
一场毫无意义的拉锯战。
滴水未进的第三天,魔尊终于坐不住了。
这三日他也滴水未进,开口说话时,声音很沙哑,像是被割破了嗓子一般,说话如斧锯拉扯:“你若不吃不喝,我就让张燕客陪着你。你不吃一顿,便饿他三顿。”
不知是说话的语气太凶狠,还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季明朗终于睁开眼,半看着马车的屋顶,不知在想什么,阳光透着彩色的琉璃瓦,照在他的脸上,印出一块十分亮眼的光圈。
季明朗想不通,他这样辛辛苦苦活着算什么?他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带到这里,然后张府因他被魔族牵连,自己被一个疯子一路带着,也不知道疯子想对他做什么。
季明朗叹了口气。接过瓷碗,喝了一口汤。
好歹是条命,姑且活着,死多简单,难得是活着。
魔尊见他终于肯吃饭,心里那份不安终于沉下去,他小心地观察季明朗的脸色,装作毫不在意地开口:“以后,每日可为你松开链子一个时辰,你可以自由活动。”
季明朗苦笑,原本他绝食是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没想到因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