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继续演:“不怪你,要怪只怪我一心挂念你。”
季明朗更尴尬了。
影七那边,太子刚走,影三就皱着眉头问:“小七,将军什么时候有的心疾,我怎么不知道。”
影七扫了一眼:“将军有没有心疾,那得看太子殿下的表现了。”
影三武功高,但情商不高,体会不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影七一副老成持重地说:“太子殿下,就是将军的心疾。你这个榆木头!”
一向威风八面的韩将军,这心疾一犯,各种其他毛病也都犯了。
季明朗先是伺候着韩牧将治心疾的药给喝了,这药是影七端过来的,无比诚恳又尽心的样子。
影七:“属下把您常喝的药端来了。”
季明朗一听是药,还是常喝的,立刻伸手接了过来。
用手捂着碗边,不是很烫:“喝吧,不烫。”
韩牧面不改色地干了一晚乌梅醒酒汤,连带着警告地看了影七一眼。
影七丝毫不受影响,对他家将军来了最后一把神助攻。
影七:“太子殿下,将军每次心疾犯时,都是内火最旺盛的时候。这内火不能见风,所以您一定要捂紧将军,不要让他受寒。”
季明朗点头:“我知道。”
影七:“还有,将军这内火也不能一直烧下去,所以殿下您,要记得帮将军泻c火。”
泻c火?季明朗愣住了:“喝菊花茶吗?”
影七也道这太子是个不解风情的。
影七:“菊花茶喝多了容易出恭,更会受凉。太子殿下想象其他的办法吧。”
季明朗不知想到什么,脸突然变得通红。
那碗乌梅醒酒汤被干完之后,将军的脸色依旧不好,季明朗心里着急。
“明日叫太医来看看吧。”
季明朗看着韩牧的脸色,没有一丝平日里的威严,越发觉得他病的不轻。
韩牧:“朝中人并不知道我有旧疾。”
季明朗明白,这肯定是要瞒着的,不然这么粗壮的一个顶梁柱,不能说裂就要裂了。
韩牧:“上来就寝吧。”
季明朗完全忘记自己还跟他生气的事情,解开外袍,躺倒床上。
被窝里热得着火,季明朗想掀开被角通通风,突然想起影七的话,把被角捂得严严实实。
韩牧:“靠近点。”
季明朗挪了挪,凑过来,体贴他是病人。
韩牧一只手伸过来,从他的腰下穿过,将他揽在怀里,季明朗快被他身上的热度烫晕。
季明朗:“你身上温度这么高,还这么捂着,不会出事吧?”
韩牧闭着眼,神色满足:“不会,太热还可以泻c火。”
季明朗突然觉得,其实韩大将军也挺不正经的。
韩牧见他习惯性的与自己隔开一段距离,揽紧了些。
韩牧:“萧玥,你不必怕我,你我成亲便是夫妻,我要的不是你畏惧我。”
季明朗将半张脸掩藏在韩牧侧脸的阴影下,不说话。
韩牧:“今日,我对你说的话,你有何感想?”
季明朗:“你的感情太沉重了,我回应不了。”
韩牧:“我不奢求你对我报以同样的深情,但我需要你给我回应。”
季明朗心烦,觉得生病的韩牧,尤其的多愁善感,这哪里是心疾,分明是中了多情丹了。
见季明朗不说话,韩牧觉得可能自己现在的表现,还不够戳他的心。
于是叹了口气:“你娶我的时候,人人都说,太子只是想利用韩家的军权上位,不是真心待我。我一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