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韩牧那口气还在,握着他的手:“你说,我听。”
季明朗赶紧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一遍,说完后,凝神看他反应,特别害怕韩牧问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萧何的床上。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韩牧虽然生气,但季明朗觉得他脸色明显比刚才好多了,于是用额头碰了一下他:“别生气,去七王爷府上这件事,没跟你商量确实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韩牧叹了口气,检查一下他的衣服,扣紧他的披肩:“你要知道,你跟七王爷,注定是你死他亡的对头,你这样贸然前往,出事了怎么办。”
季明朗不甚在意:“不会,七叔只是叫我去说会儿话。”
韩牧:“七叔?”
季明朗连忙开口:“不是,是七王爷。”
韩牧:“你心思单纯,但未必别人是这么想。七王党的人,迟早会逼他对你动手的。”
季明朗沉默,他不傻,他承认自己一直在逃避这样的现实。
自己一向是手无实权,弱不缚鸡,但自他跟韩牧大婚后,一切都不一样,他将代表的是韩派利益,站在萧何的对立面。
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即使季明朗不愿意承认,他萧何确实是手握重权的七王爷,而不是儿时喜欢将他放在腿上的七叔了。
韩牧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话太重,但转念又生怕他跟萧何走的太近遭他暗算,于是也木着张脸不打算哄他。
七王府经过刚才的那一阵吵杂,此时又恢复寂静。
萧何躺在残留余温跟馨香的锦被里,贪念地呼吸着季明朗的味道,如嗜鸠毒。
回味着刚才触摸他皮肤时细腻,紧致,温润的手感,一只手拿着季明朗脱下的里衣,一寸寸触摸,一只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轻轻舒缓,想象着那个人仿佛至于自己的手间,被玩c弄,被抚c摸,被啃噬。
一阵急促的呼吸,萧何松开手里的里衣,像是被火撩到一样,手里东西放远。
随即,鬓角划过泪,心里一声深深的叹息,那是他的心尖上人啊!
回去之后,韩牧又要将他抱下马车,但季明朗觉得这样有损自己太子威严,执意不肯,于是韩牧为他穿上鞋,系紧披风的扣带后,就下车了。
回到后院,因为药物作用,季明朗又有点昏沉,看了会儿书,就开始瞌睡。
韩牧回来后便没有去营里,将文书拿回来,坐在他自己那张宽大的红木桌上,开始办公,季明朗偷偷瞄了他几眼,见他专注的很,没注意到自己,便想溜出去洗一洗浑身的汗味,再休息一会儿。
还没开来得及走出门,韩牧就发现了:“干什么去。”
季明朗:“出汗,去洗澡。”
韩牧头也没抬:“太医说暂时不能洗澡,要把身上的火气捂着,多出出汗。”
季明朗只好坐回来,看了一会儿书,歪在一旁的软榻上,浅浅入眠。
刚想入睡,系统的声音就想起来了。
系统:“你先别睡,我有话跟你说。”
季明朗:“醒来再说。”
系统:“很重要。”
季明朗:“睡觉更重要。”
系统:“我好像出现bug了。”
季明朗意识一秒恢复清醒:“怎么了,你哪出错了。”
系统:“今天,我看到萧何亲了你。”
季明朗如遭雷劈,呆住。
系统:“但是我检测不到他对你有爱意。”
季明朗还是比较信任系统这个爱意检测功能的,听它说检测不到,松了口气:“可能是心疼我,像长辈一样。”
系统:“我还看到他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