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忽间似乎刮起了一阵阴风,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恍然好似在哪见过。
我心中一惊,大晚上的,女子独自一人外出不说,还来到此等阴气十足的地方,怕是非精即怪,只是不知她意欲何为?心里揣摩着,便闭目假寐起来。
只见那女子窈窈窕窕的来到身前,倒身便拜。
“恩公,我是丁府的三夫人,本是个苦命人,走江湖卖艺来到此地,巧遇丁老爷,被他看中纳为妾。丁老爷和大夫人都待我不错,本以为从此有了着落,可以不再漂泊,很是满足。
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大夫人特意请了郎中给我诊治,郎中说是小病,有感风热而已,哪成想一副药服下,没多久我就开始恶心、呕吐,不多时又开始腹痛,抽筋、眩晕,话也说不清、呼吸都困难,很快就不醒人事了。
当我听说是因为药铺管理不善,把药弄混了,才让我送了命,断送了我的美好生活时我恨极了那个药铺老板。
昨儿天刚黑,我就去了监牢,吸了他的阳气,可我没想到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大夫人,我现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十分的煎熬,所以,我今日前来,一是想要感谢您帮我找到了真凶,让我做了回明白鬼,替我报了仇;二是想拜托您去救救张老板。
我知道您不是凡人,您一定有办法的,否则,他怕是活不过三日了。他要是死了,我就真是罪孽深重,做鬼也不得安生了。”
我看那小女子说得非常恳切,便也不好再假寐下去,睁开眼道:“好,我答应你,但要切记,他日再为人时,切不可偏听偏信,要多动自己的脑子,明辨事非。记住,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啊!”
女子听了,俯身叩拜,“谢法师教诲!”
忽悠一下,头往下一沉,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色依旧黑着,我起身在灵棚内转了一圈,棺材还老老实实在原地儿呆着,棺钉虽未钉上,但也算盖得严丝合缝。一对白色的蜡烛,已蜡泪成坨,刺刺拉拉地摇曳着晦暗不明的兰芯火焰,在将要燃尽之际,不甘心地蹿了几个高,随后又迅速矮了下去,缩成豆大的一团,眨眼间便熄成了一缕黑烟,扶摇直上,升到棚。
我伸手一摸,可不,满头的大汗,水洗的一样,衣服都湿透了,小风一吹,凉嗖嗖的,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皮肤上蹙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将阴寒之气尽数散了出去。
我用下巴点了下红漆棺材,道:“我梦见这棺中的人了。”
“喔?有这事?不会是看你这白嫩的小和尚守了她这两日,特意来谢你的吧?”
我白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打趣我,没好气道:“你说对了,是表示感谢,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说?”
我拧眉道:“她说张连生被她吸了阳气,怕是活不过三日了。”
净空惊讶地大张了嘴巴叫了起来:“不会吧?那可怎么好?”
我瞥了眼门外,道:“现在天还黑着,这托梦之事也不知有没有准,也不好就这么冒然前去,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
早饭的时候,我与丁老爷说起昨晚之事,丁老爷惊诧不已,非要与我一同前往,去看个究竟。
我带着他先去了陈记药铺,看到封条已被揭去,已然开板做生意了。
进了门,店里的伙计们正忙着打扫,看见我来了,都放下手中的活计,齐声声地说:“小老板好!”
我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张连生,便问:“你家张老板呢?”
其中一个伙计回话道:“回小老板话,张老板一早就来了,这会儿身体不舒服,在里面歇着呢。”
“带我去见他。”
话音刚落,就见先前那个带我去丁老爷家的伙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