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预警,只见金光一闪,霜不晓白玉无瑕的脸上多了一道口子。
那土匪心里一震,眼神凶恶了起来。
“你这婆娘……”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她说毁就毁,哪来这不怕死的傲气引她的眼里有着决然,竟让他的腿肚子抽筋。
“娘亲的!”他暗暗骂了句脏话,“老子不信邪!”
他发誓自己只是脚尖动了那么一下,结果她立刻紧张的像绷在弦上的弓,一个用力,由上往下划,毫不踌躇、毫不犹豫,一下鲜血淋漓。
他气得将大刀狠戳在地上,手撑着刀柄,连篇的脏话骂得风云变色,然后,违背心意的后退了一步。
“这样你满意了吧!臭娘们!”
霜不晓居然微微笑了,笑得动人。
“我生平第一次被人从小娘子、婆娘,叫到臭娘们……”脸颊因笑而抽动拉到了伤处,她痛得眯了眯眼。
“到底什么样的爹娘养出你这种怪胎!”他为此愤愤不平。
“我爹是当今始国皇帝,我娘亲是虞妃。”
“我呸!”
“信不信由你。”
“这辈子能让老子服气的人没几个,女人呢,你是头一个!天下的女人要都像你这样蛮干,那我和那班弟兄不都该吃素去了。”气到头顶冒烟。
“杀人放火、抢夺他人财物不是好事,你年轻力壮,好手好脚的,随便做个营生都比夺人性命要好。”
“你干脆说你是我娘好了,唠叨!”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怕死,“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的话老子也不听!”
霜不晓淡淡地叹了口气。
这人看起来暂时没有继续进犯她的意思,但是这么杵着,是想等她失血过多,还是打着其他主意?
气氛很僵,两人捉摸着对方的心思,你看我,我看你,时间随着阳光逐渐偏西流逝,却是都不肯放松。
“不会求饶、不会哭,也不怕我这凶神恶煞,慢着,这不是重点……老子要说的是……你那张脸得敷药。”
“你愿意放过我?”
“你那张脸任谁看了都倒胃口,老子我也是很挑的好不好,老子说话也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别怀疑我说过的话!”男人只有对男人才会有惺惺相惜的感觉,也就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对女人嘛,唯一会做、想做的就是带上床,脱光,互相把对方给办了。
可是,无以名之的,他打从心底欣赏这浑身狼狈却有着傲气的小丫头。
“我能信你?”说得义薄云天,这算狗嘴里吐出象牙吗?
“啰嗦!”
“你没逃?”
从山涧汲水回来,擦着腰的山贼带着狐疑的眼光问道。
“不逃。”
“蠢。”
“以我现在的体力,就算跑也跑不动,不用多久,又会被你逮到,我不做无谓的事。”
“唷,想不到你想得挺深远的。”
“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这叫自知。
“算你聪明!”
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粉,山贼直接跪蹲,拿出手巾沾水,拧干,命令霜不晓把脸抬起来,替她抹去干涸的血迹,最后洒上金创药。
她闷哼一声,缩了肩,没喊痛。
“现在会痛了喔。”骂。会痛还划那么大力,自讨苦吃。
“刚刚情急。”
“我要是更强硬一点,你不连山涧都跳下去了?到时候死不了,断手断腿,丢在路边都没人要!”再骂。
“那也得等我能爬得到路边……其实,我发现你这人没有外表那么坏。”霜不晓爬过去,看见这大男人面上闪过的不自在。
“我娘就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