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理智了吧,这些都要考虑进去,还好我是他女儿,否则他还不得算计死我啊。
“我今年四十三岁了,看上去虽然年轻,但已步入中年,我再强悍也有老的那天,你就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可你无心经商,虽然头脑聪明却把心思放在张元青身上,张家环境复杂,矛盾重重,做为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家境简单为人正派的男人,这就是我看重汪博渊的原因。”
陆星河很少跟我谈心,他今天说的话句句中肯,我却接受不了。
“爸爸,元青会处理好家务事扫清障碍,你放心,他不会亏待我。”
“所以,我给了他三年时间,对不对。我并没有彻底否认他。爸爸希望你能在事业上独立、自强。人这一生,爱情并不是全部,只是生活的调剂品,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钱才能决定你的家庭地位。”陆星河的话永远都这么现实,叫我无从反驳。
“好了,你早点休息去吧,明天我送你跟汪博渊会面。从巴黎回来,我就不会给你放大假了,你在家调养的同时,我要把公司的事情慢慢讲给你听,手把手教你。你若上道,我便早点把你带入公司,给你一个职位历练你。”陆星河朝我摆手,示意我上楼休息。
在他跟我说这些前,我明明很开心,想着出去放松,听了他的话我的心情无比沉重,除了我跟张元青爱情的压力,陆星河把家族纷争、商业较量、企业运转这方面的压力又强加给我。
我顿时没了之前的热情和欢快,很想待在法国不回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在压力扑面而来之前,我更应该出去散散心。
第二天,汪博渊亲自上门接我去机场,刚好给陆星河省下送我离开的时间,因为有汪博渊在,我没有带一个保镖,终于觉得自己自由了一次。
坐在飞机上,我看了一会儿电子书,觉得无聊,便问他一些八卦,其中就有汪总为什么讨厌秦家人。
我注意到,汪博渊听到我的问题后,从容的表情消失了,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见我一脸渴望,微微叹息一声,道:“我不告诉你,你也许会问陆先生,他也知道一点。倒不如我现在讲给你,你不要讲给晴晴。”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汪家跟秦家果真有些矛盾,顿时来了精神,认真地听他陈述。
“多年前,我父母跟秦吉盛是生意伙伴,但他们并不知道秦吉盛暗中是做那种生意的,我父母都是正儿八经的商人,拿他当朋友,跟他一起从事涉外贸易。”
“谁晓得,秦吉盛套取我父母的信任后,运用我父母的货轮,明面上装载出口货物,比如茶叶、丝织品、陶瓷制品之类的,暗地里帮助大官偷运qiāng械,那都是杀头的买卖,假如我父母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不敢帮他的。”
“后来那位大官出事,秦吉盛跑路,但是最后一批没送出去的qiāng械在我父母的船上被官方发现。我父母不得不四处逃离,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后来我nǎinǎi用家中多半资产为父母换取美国绿卡,就在我父母乘坐熟人的轮船去美国时,那艘轮船失事了。”
原来他们汪家跟秦家还有这一茬,难怪汪明月拼命反对汪晴晴跟秦优臣在一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不晓得秦优臣知不知道这些事,倘若他知道了,他会作何反应呢?
汪晴晴的肚子越发的大起来了,将来宝宝出生,稍微大一点就想要爸爸,汪明月会不会看在孩子的面上,饶过秦吉盛,接纳秦优臣?
这事,等我回来后再慢慢跟张元青商量,看他能否利用到这点,当做人情卖给秦优臣,他们秦家也就秦优臣是个正常人了。
到了巴黎,汪博渊先去开会忙自己的事,我跟他的小助理到处闲逛,我现在的英语口语随便对付那些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