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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村里人为什么叫我野种,我也是听孙寡fù跟人闲聊时听到的,她们说我妈怀胎八个月就生下一个足月重的娃娃,这个娃娃不是野种是什么。

    我妈似乎真的不回来了。可日子还得继续,我还要上学,还要吃饭,还要生活。

    十一岁那年夏天,我借别村长家的三轮车将地里收割的几口袋谷子带回家。

    我累得实在是没有一丝力气,想进屋找宋大成帮忙,刚走进宋大成的房门口,半掩的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宋大成粗重的却带着些许愉悦的喘息声。

    我悄悄从门缝看了进去,只见宋大成将隔壁的孙寡fù压在身下不断地蠕动,并压低声音粗俗地骂道:“你这个放dàng的婊子,怎么这么深这么水!”

    我虽然小,却能意识到,他们两个做的一定不是好事,我惊恐地捂住嘴落荒而逃。

    孙寡fù和蔼可亲的模样顿时在我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逐渐变得狰狞起来。从那以后我再见到孙寡fù,话都不愿跟她说。

    十二岁我进了镇上的初中上初一,因为没钱jiāo住宿费,我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去学校,虽然很辛苦,但是我很快乐。

    因为我渴望上学,我希望考上好的高中,再考一个好的大学,这样一来我以后就是有知识的文化人,我就能有份体面的工作,我就可以好好的生活。

    初一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刚满十三岁不久,宋大成给我说家里没钱了,他叫我回来种地。

    其实我知道,我一走家里的地就荒废了,他没了粮食吃,他想叫我回来伺候他。

    那时候我虽然懵懂无知,家里虽然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我知道,只有考上大学才能解救我,我不能辍学。

    我想攒钱,这样一来,宋大成就有钱买粮吃,而我就有钱继续上学。

    我把庭院里的核桃敲下来,打算拿到镇上卖,核桃至少有五六十斤,我一个人扛不动,想叫宋大成跟我一起去。

    但是,宋大成听说村东最有钱的顾家要翻修祖宅,需要大量工人,管酒管ròu还发香烟,他推开我兴匆匆地去了顾家。

    谁知这一去他再也没有回来,疲软无力的他从顾家二层高的阁楼上失足掉了下来,竟然当场丧命。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一点都不伤心,却哭得昏天暗地,因为,我彻底成了村里人嘴里“没人管的野种”。

    宋大成死后不久,我妈及时出现,见到打扮时尚的她,我差点没认出她来,即使这样我还是激动万分地扑进她怀里,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的依靠,是我最后的温暖。

    见我哭得满脸鼻涕,我妈不但没有拥抱我,反而赶紧将我推开,然后倒退两步掸了掸洁白的低胸连衣裙,生怕我将她的衣服弄脏。

    接着对身后的男人妩媚笑道:“听说顾家有点钱,咱们好好敲他一笔。”

    她没有正眼瞧我一下,直接带着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去了顾家。

    我守着宋大成的棺材泪如雨下,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难受,我很伤心,我日思夜念的妈妈竟然不搭理我,我失落的像个丑小鸭。

    同时突然意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妈若是从顾家出来直接走人,继续不管我,我该怎么办?我一个孤女要怎么活下去?村里人欺负我的话,我向谁求救?

    孤独和恐惧就像倒灌的海水,将我淹没,我在海里拼命挣扎,寻找最后的救命稻草……

    晚上,我妈带着两个男人进了破烂的家门,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中午陪她回来的凶恶男人,另一个男人带着一副银边眼镜看上去很斯文,我却从未见过。

    “顾主任,这就是宋大成的孤女,你带回去养吧。”我妈边说边往戴眼镜的男人身上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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