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制服男被激怒,“先生,最后一次警告您,请您离开。”
滕景风斜勾唇角,极轻蔑地丢出两个字,“滚开。”
沈承岳架子够大的,养了这么多会拦路的狗。
而他,从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挡路狗。
见滕景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几个制服男近一步逼近。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块头大,容瑾下意识地往滕景风身后缩了缩,在背后拽他袖子,“我们先走吧。”
容瑾实在想不通,滕景风明明可以打电话预约,也可以用比较文明的方式拜访,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她都忍不住发笑。
滕景风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既然不在意,何来生气?
可如果不是因为她,滕景风又何必这样横冲直撞地来找沈承岳?
出神间,一个制服男伸手在滕景风肩上推了一下。
容瑾诧异的瞪眼,用一种极为同情的目光看着那人。
她一点都不担心滕景风会被伤到,反倒是担心那个男人今天还能不能好手好脚地从这栋大楼里走出去。
果然,下一秒,容瑾感觉手上的那股温暖消失,滕景风已经干净利落的出手。
一个膝顶,一记勾拳,只两招,一个彪形大汉就被滕景风撂倒在地。
滕景风像个没事人似的,理了理衣袖。
容瑾却注意到他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她知道,滕景风是觉得跟这样的人动手脏了自己的手。
这下,对面站着的那群人对滕景风敌意更甚。
滕景风转过身,冷峻的脸,随时散发着寒气的双眼,叫人望而生畏。
明明己方人多势众,但面对气场全开的滕景风,却没人再敢上前。
容瑾看到这样的他,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联想到希腊神话中的宇宙之主宙斯。
拥有着蔑视一切的权威与力量,可以将任何人碾入尘埃。
双方正胶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沈承岳出现在大厅拐角处。
看到他,容瑾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明知道滕景风就是来找他麻烦的,容瑾却什么都做不了。
沈承岳步步越近,容瑾甚至不敢睁开眼,以滕景风那种暴脾气,没准直接就一拳头挥过去,然后sunny跟泰禾宣告合作结束。
可是,她臆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相反,滕景风竟主动伸出手,“沈总,别来无恙。”
容瑾瞪大了眼睛,简直不能置信。
前后判若两人,这还是滕景风吗?
沈承岳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伸手与滕景风握在一起。
两人脸上均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中也是平静无波。
气氛看起来很是祥和,可不知道为什么,容瑾心底很是不安,好像空气里有什么不明因子正在悄悄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
沈承岳率先开口,“看样子今天跟滕总很有缘。”
容瑾知道,沈承岳的意思是说他们早上刚见过,现在又见。
滕景风不以为然的挑眉,“想见沈总一面可没那么容易。”
容瑾似乎也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滕景风是觉得,今天这两次见面,一次是“捉jiān在床”,一次是“刀兵相见”。
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暗流正在涌动,容瑾站在一旁,总感觉背后一阵阵的yīn风,激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滕总和夫人喝杯咖啡?”
沈承岳给人的感觉永远的都是沉冷疏离,却很绅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