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爷又逗我。”
江一鸣笑着,拿起酒杯在手里把玩着,看着深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是装糊涂还是条开天窗说亮话?
“鼎爷,蛋糕还没做好,你何必这么捉急要吃呢?”
“人老啦,等不了那么久喽。”
“那也用不着整盘端走,一点都不给后辈留吧?”
洪家鼎翘着二郎腿道:“老弟,我有分给你的。”
“鼎爷误会了。”江一鸣笑道:“我说的是海哥他们。这块蛋糕,可以做的很大,到时候只刮上面的奶油,也足够我们享用。只要底子还在,奶油是刮不完的。何必现在去伤筋动骨呢?”
洪家鼎没有说话,右手搭在膝盖上,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动着。
江一鸣见状,由试探着问道:“这次受了很多?”
“已经近亿了。”
“那也不至于吧?我师兄这次的对手可不简单,34战34次k一对手,他俩虽然都是百分百的k一率,但德古的战绩,比我师兄要好看很多。”
“可德古不是龙国人,而且你师兄从初战开始,就和民族情绪绑在了一起,三战三胜,三次k一对手,国人对他的希望很高。”
江一鸣忍不住道:“那鼎爷呢?你就不希望他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老弟。”洪家鼎站了起来,背着手一副无奈的模样。
贪钱就贪钱,什么身不由己。
江一鸣恨得直咬牙,也站起来,走到洪家鼎身边道:“外围的江湖,鼎爷说了算嘛。”
不等洪家鼎说话,江一鸣又道:“不知道我师兄的这场拳赛,盘口如何?”
“唐虎二赔一,德古三赔二。”
“就这样?”江一鸣追问了句,见洪家鼎点头,不由看到了一点希望,便道“鼎爷,也有上下半场,让不让球的说法,赌拳难道就不可以?”
洪家鼎一怔,回头道:“继续说。”
有戏。
江一鸣暗喜,“这方面鼎爷才是行家,我这个想法可能不太成熟,鼎爷先听听。一场拳赛,两个人打,只赌输赢的话,变数太小,风险过大。”
“这就好比摇骰子一样,只赌大小,那几率就是一半一半。但加上豹子呢?再加上点数呢?选择越多,风险越小,可控性也越大。”
洪家鼎捏着胡子想了一会,“你保证你师兄怎么赢?”
“不能,赌客不是笨蛋,我师兄也不是演员。”江一鸣说道:“不过选择多了,鼎爷手下人才济济,找两个精算师掌控赔率肯定不是问题吧?”
见洪家鼎越发动心,江一鸣终于松了口气。
“鼎爷,现今传统武术备受诟病,需要有人站出来正名。我和师兄也只想正名,不能输,也输不起。”
“来,坐下说。”洪家鼎想通了,脸上恢复了笑容,“同为炎黄子孙嘛,我洪某也不希望唐虎去输。只不过手下那么多人靠我吃饭,迫不得已。”
“是是,要不说鼎爷高义呢?”江一鸣拍着马屁给洪家鼎搭梯子下台,“我相信海哥他们也想捧个铁饭碗,顿顿能吃饱,总比三更穷五更富好。”
“说得好,好一个铁饭碗。”洪家鼎哈哈笑着,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光有铁饭碗不行,碗里没肉啊。”
江一鸣心里咯噔一声,含糊道:“面包会有的嘛,肉也是会有的嘛。之前的支票我没动过,要不”
“哎”洪家鼎摆手道:“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
“是我说错话,自罚一杯。”江一鸣举杯,一口饮尽。
“不过这次的支票恐怕就没那么大了,你说的嘛,细水长流。”
“我在敬鼎爷一杯,感谢鼎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