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钟氏事情是多,他刚回来也可能的确力不从心,可这不代表他可以乱发火,况且以前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田甜耸肩,“也许他身子不舒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毕竟他身体跟常人不一样嘛。我们能跑能跳想干嘛干嘛,他的局限太大了,过的不能如意自在也许脾气就大了。”
程瑞秋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身体的局限是会让人很沮丧,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他今天跟我说上海一年要过多少节日,钟氏一年又给我安排多少任务,我不能总是陪着他。这话听了我真是气死过去,他什么意思。”
田甜又安慰了几句,其实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呢。程瑞秋一杯接一杯下了肚,喝到最后烂醉如泥,还是田甜帮她打电话通知钟既明跟司机过来接的。
程瑞秋一路都想呕,钟既明想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对方却一直往车门那边靠,最后没办法他只好让司机停车。她在花坛旁边吐了十分钟,整个人快脱水。
钟既明一只手拧不开矿泉水,还是司机打开递了过来。她抱着Evian的玻璃瓶子喝了几口,虚坐在马路边。
“夜里凉,快点起来。”
程瑞秋抬头看他,“那你抱我起来。”
他的表情有点难堪,“我做不到。”
是啊,他做不到。程瑞秋悲从中来,一件最简单的事情钟既明却做不了。
钟既明攥着手杖的左手青筋都bào出来,他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程瑞秋,很多事情我做不了。比如现在把你抱起来,或者帮你拧开瓶盖,甚至扶了你我自己就站不稳。”
程瑞秋觉得自己清醒了点,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自己上了车。
回到家已经半夜很晚,她摊在沙发上,斜眼看到旁边有带血的棉棒。谁受伤了?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伤到哪里了?”
钟既明径自回了房间,坐在床榻上准备换衣服。
程瑞秋跟过去,不依不挠,“给我看看你伤哪里了,怎么伤的?严重吗?”
她伸手过去,对方却拨开。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这样对我,这样对我就公平吗?”
“你觉得不公平当初就不应该跟我在一起。”
这句话一落地程瑞秋的脑子轰的zhà开,恋爱是恋爱,婚姻是婚姻。漫长的婚姻是没办法靠一时激情维持下来的,更多的是琐碎的小事,无尽的日夜。
她已经带了鼻音有了哭腔,“所以你是后悔娶我?”
钟既明摇头,“是你应该后悔,Rachel,我除了有钱,真的一无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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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程瑞秋才从Len那里听说,当日钟既明跟几位理事谈事时去的钟氏East wing那栋楼。那栋楼偏老楼梯偏多,钟既明本就身体不便,硬着头皮上的楼梯。没想到走了几节真的摔了一跤,当时问他他说没事,谁想到左腿竟然摔破了。
Len是很了解钟既明的,他处于高位时间久了便容不得别人出错,甚至包括他自己。这一摔不但伤了他的腿,也伤了自己的心,大概自己实在是难以面对。
说白了这人前的一摔让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半,而程瑞秋也没办法去拆穿他,这太残酷了。
两人僵持着冷战一个星期,不但家里不说话就连在公司也尽量不打照面。直到端午节婆家叫他们回去吃饭,两个人才不情不愿的上了同一部车。
车里空气尴尬的很,程瑞秋先开口问了他腿好点没,对方不咸不淡回了句没事。后来一路到了钟家老宅两个人都没再搭话。
钟爸爸钟妈妈是大风大浪里拼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