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看到落地窗外的大平台和黄浦江两岸的霓虹灯。
果然是绝佳的好位置,只可惜沪上的好天气并不那么多。
叹了口气,她又拖着拉杆箱到了门口,伸手开灯,没想到客厅的情形吓了她一跳。
钟既明就侧躺在沙发上,不声不响,眉头紧皱。大概是忽然的亮光吵醒了他,这才慢慢睁开眼。
“Rachel?”
从飞机上下来时她还带了件风衣,此刻也来不及多想,随手扔在沙发背后便曲膝跪在地毯上看他,索xìng连高跟鞋都踢掉了。
“你没事吧?怎么灯都不开。”
对方身上有些酒气,衬衫被他扯开了几颗扣子,西服外套揉搓着放在脑后。
钟既明伸出左手找眼镜,摸了几下没有摸到。程瑞秋看到后立刻把眼镜塞到他手里。他的右眼视力有限,其实如果仔细观察,右眼是很少动的,有明显的盲态,戴眼镜也全是因为左眼近视。
“你回来了,8点到的?”
他戴好眼镜,这才看清眼前人。
“陈笠送你过来的?”
一提这个程瑞秋就来气,却也不好在这时发作。
“看你满头是汗,不舒服么?”她从地毯上爬起来到厨房烧上热水,又到钟既明的卧室拧了一个热毛巾递给他。
“今天开了一天会,没怎么休息。” 他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紧皱的眉并没有放松。
待热水烧好,她起身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兑了两杯温水放在茶几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既明拿过靠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杖,想起身却一下没起来,颤颤巍巍的跌坐回去。这一下又牵动了右腿的残肢,疼的他眉头深皱,话都说不出来。
程瑞秋很少见他这样难受,又不知道具体怎么帮他,“怎么了,腿疼?”
他点点头,左手摁着右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转身从医yào箱里翻出来Nurofen,拿出两片送到他手里。这一碰到他的手心才发现他身上烫的厉害,再伸手一摸额头,根本就是发烧了。
“你烧了多久了?”程瑞秋的声线都提高了两个八度。
“大概下午视频会议时。”
为了重组集团的事情几个在香港的董事跟他吵的不可开jiāo,他头疼到快bàozhà,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
“我扶你去卧室。”
程瑞秋抬起他的左臂绕到自己脖子上,两人一起用力站了起来。钟既明的卧室里有部黑色的轮椅,她看到后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他的身子像灌了铅一样陷进床上,带的程瑞秋也扑在他胸口上。
撑着身子站起来,却看到钟既明挤出一个笑容,“你刚下飞机也累了,不用在这里陪我,先回去休息把。”
“那你怎么办?先试□□温再吃yào,如果明早还不退烧就去医院。”说着程瑞秋将他的两条腿抬上床。左腿正常,右腿直到膝盖上面都是义肢。
接着她伸手解他的鞋带,钟既明这才有点急了。
“Rachel,听我的,回家休息吧。”
“不,你现在要听我的。”
他轻轻摇头,“你今天应该上陈笠的车。”他是不会将她往这里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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