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倒不如彻底打扫干净。
震慑一番,元国上下归顺他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肯定有惜命的,不至于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再说主动偷袭,先动手的人总是要吃亏。
封应然抿唇一笑,眼底的冷意盛然,只觉得有种久违的兴奋。
自从进宫登基之后,他就不能随意离开。
这次去元国接雪春熙,也是瞒着众人,悄悄离开的。
只说是要亲自准备立后大典,半个月停下早朝,惹来朝臣的不满。
雪花一样的奏折摆满了整张桌子还不够,旁边两个箱子都是满满当当的。
封应然踏进御书房之后,直接让太监总管把奏折都送回去。
如今朝臣都知道他是秘密离开京中去元国,这些奏折就不必看了。
太监总管二话不说就命宫人把箱子抬了下去,低着头道:“这几天有朝臣请求面见皇上,都让老奴给挡回去了。”
封应然看着他,笑了笑:“你做得不错,还有什么话想对朕说的?”
闻言,太监总管连忙跪下道:“三位老臣硬是给老奴塞了荷包,老奴担心坏了皇上的好事,只虚应着,没一口回绝,这荷包暂时便收下了。”
他心里忐忑,生怕新帝怪罪下来。
封应然挑眉,并没有放在心上,漫不经心道:“既然收下了,那就收着。如今大臣已经知晓,不至于会跟你讨要回来。”
太监总管一听,浑身都僵住了。他担心的不是留不住荷包,而是这些大臣会记恨自己,以后多有为难。
不过封应然不介意,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新帝不怪罪,打狗还要看主人,那些大臣还不敢在明面上对自己不利。
想到这半个月来太监总管是寝食难安,生怕封应然出丁点问题。
他的身家xìng命全依赖在新帝身上,封应然要是出什么事,一朝天子一朝臣,宫里如今体体面面又风风光光的自己怕是连落水狗都不如。
见封应然挥挥手,太监总管连忙跪安。
虽然新帝没jiāo代,他还是特地绕路去各处敲打一番,免得这些宫人明天没眼色,出了点小错坏了新帝的好事。
封应然躺下后,久久没能睡着。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到底忍不住披上外袍向外走去,站在殿前,有宫人躬身行礼:“皇上,可要奴才提上灯笼往照曦殿去?”
照曦殿就是雪春熙就寝的宫殿,见封应然的目光远远望着照曦殿的方向,宫人了然。
新帝这才跟国师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国师果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宫人打定主意要对雪春熙越发恭敬才是。
“不必,”封应然倒不是真的听从宫里嬷嬷所说的规矩,认为成亲前的男女见面是不吉利的。
他只是想到雪春熙或许跟自己一样紧张得睡不着,这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就要入睡了,自己跑过去反而不美。
封应然站了一会,直到候着的宫人忐忑不安,想要发问的时候,他才转身进去了。
天色渐亮,照曦殿的宫人已经如水般捧着托盘进来。
人数不少,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宫里的老嬷嬷候在殿外,看见宫人脚下没丁点声响,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有腿脚功夫的。
而且身手还不差,她浑浊的双眼一抬,露出了然的神色。
历代皇帝对国师极为忌惮,即便是封应然,对雪春熙怕是有些警惕的。
不然也不会招来这么多的好手留在国师身边,只为了伺候她一人。
这就有些大材小用了,如此身手,就是在新帝身边当宫女也有些可惜。
如今只是伺候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