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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的计划很糟糕而且危险,因此我向总统提出了反建议,希望总统否决伊斯梅尔的意见。萨达特突然发火了。他大声叫嚷:“你为什么总是提出从东岸撤出部队?应该把你送jiāo军事法庭。如果你坚持这些建议,我就对你进行军事审判。我不想再听你的了。”

    我感到十分痛心。我试图向他解释,由于我们在西岸的兵力很弱,因此不得不作这样的调动。但是,萨达特怒火中烧,连听都不听。我暗中盘算要不要当场辞职。但是,由于战局已开始变化,我内心里确实舍不得抛开我们的部队。因此,我忍气吞声,决定为了祖国的利益而不再吭声。

    午夜,执行伊斯梅尔反击计划的命令已经下达。我秘密地采取了一个步骤,这个步骤可能有助于在反击不可避免地失败后加强我们在西岸的态势。

    任何一支军队的最重要的预备队是它的装甲部队。但是,正象我们的渡河行动所证明的,拥有足够反坦克导弹的步兵就是一支强大的反坦克部队。我们在西岸仍然留有大量的步兵作为预备队,其中主要是三个伞兵旅和第3机械化步兵师。问题在于我们已经把它们各自所属的反坦克导弹营抽走了。这四个营在渡河战斗中已经开到东岸。我们曾计划尽快地让他们返回原部队,但是伊斯梅尔附和总统的意见,拒绝从西奈撤走一兵一卒或任何一件武器,致使我们连这样的“后撤”也无法实现。所以,尽管这几个营在西奈无事可干(因为敌军中没有合适的目标),它们原属的部队却面临在力量大大削弱的情况下抗击敌军装甲部队的前景。

    我与pào兵部长赛义德·马希将军悄悄地谈了一次话,下令把这些反坦克导弹营逐步从西奈撤回,归还西岸的原属部队。我独自对此事负责,没有告诉伊斯梅尔。接着,我抽空睡了几个小时。

    十月十七日,星期三

    凌晨三时:总作战值班员把我叫醒。瓦西勒将军打来了电话,急等我去接。我拿起了电话,瓦西勒说,由于技术问题,第25装甲旅无论如何不能在拂晓发起进攻。

    我内心里很赞赏瓦西勒的用意。但是,我还是告诉他,这是一次与其他部队协同发起的进攻,不可能取消或推迟,第25旅必须完成受领的任务。瓦西勒恳求我取消或者至少推迟这次进攻。我的态度毫不动摇。他绝望地嘀咕道:“没有真主的力量,人们即使有力量也无济于事。”(这是穆斯林在优势敌人的压力下感到无能为力时说的一句古老的祷文,实际上表示无可奈何。)然后,他又说:“好吧,我执行命令。但是我知道,而且也要告诉您,该旅必将被歼。”我放下了电话,心里很不好受。瓦西勒的看法也是我的看法。但在任何一级指挥机构中,都必须把讨论和决定视为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现在已经作出决定。我并不认为这一决定是正确的。但是,执行这一决定现在已是我的职责,也是瓦西勒的职责。

    拂晓:敌人的桥头阵地现在已经从德维斯瓦向北延伸了三英里。正如人们会预料的那样,他们保卫和扩大桥头阵地的部署如下:

    ——一个装甲师守卫桥头阵地。其部队横跨运河两岸。第一线:一个装甲旅和一个步兵旅部署在西岸保卫渡口。第二线:一个装甲旅部署在东岸。

    ——一个装甲旅和一个步兵旅部署在东岸负责牵制和抗击我方离他们最近的装甲部队(第21师)的攻击。

    ——一个由三个装甲旅编成的师在东边十多英里处待命,等待架桥。一但架桥完毕,该师就立即渡河。

    ——同时,一个装甲旅负责牵制第2军团桥头阵地。

    ——一个装甲旅牵制第3军团桥头阵地。敌军在其渡口周围总共集结了六个装甲旅和两个步兵旅,只用两个装甲旅守卫其战线的其余地段。换句话说,当面敌军百分之八十的兵力都集中在他们的主攻轴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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