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火pào)、五百辆T-54和T-55(装有100毫米火pào)、二百八十辆T-34(装有85毫来火pào)、二十辆T-76水陆两用坦克(装有76毫米火pào)。隐藏在这些数字背后的真相是,敌人现在享有相当大的优势。
原因有三。第一,在开阔地上,除了T-62之外,我们的坦克都无法与敌人的105毫米火pào匹敌。第二,我们的空中力量仍然很弱。坦克如果没有空中掩护,只能坐以待毙。第三,在突击初期,为了加强步兵,我们已把装甲部队分散配置在他们中间。我们的半数坦克编成了若干个营,每营三十一辆,并固定配属给步兵旅。另一半编成几个旅,每旅一百辆,临时配属给步兵师,直至各师能确保自己的防御工事不被敌人装甲部队的反击所突破为止。我军装甲部队几乎无法机动。敌军可以把他们的坦克真正作为坦克使用,而我们却只能把坦克作为自行反坦克pào使用。这并非由于我们无知。这是我们为了避己之短、克敌之长而故意采取的措施。
在此后的两天内,由于敌人迟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我们的上述做法收到了比预期更好的效果。我们曾设想他们很快就会识破我们的战术。我们还曾预测他们可能作出的最好的反应是:利用他们的机动xìng集中力量对付我们的一个地段,亦即用一支规模足够大的装甲部队来突破我们的一个桥头阵地。(当然,我们也制订了在我们看来能够挫败敌人这一策略的相应措施,但是尽管如此,它仍然是敌人所能采取的最好的战术。)使我们感到诧异的是,随着星期一早晨时光的流逝,我们清楚地看到敌人正在犯一个大错误——消耗自己的力量。
这天上午,以军一个装甲旅对第18师的防线发起了进攻,同时另一个旅也对第2师发起了进攻。这两次进攻都被粉碎了。星期一下午,敌人又发动了同样徒劳的进攻。两个装甲旅在菲尔丹方向上对第2师发动了一次协同进攻。另一个旅在德维斯瓦方向上对第16师发起了攻击。对第2师的进攻被彻底粉碎了。他们在攻击第16师的过程中所受的损失只比进攻第2师时的损失稍轻一点。
但是,当我在那天早晨驱车前往前线时,这些攻击还没有开始。我们原先预计敌人会发动更为猛烈和集中的攻击。我首先驱车来到第2军团司令部,然后来到第2师,接着又到了第3军团司令部,最后视察了第7师。看到我军高昂的士气,我感到振奋。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已连续两夜没有睡觉,但是胜利向来是一付兴奋剂。当我驱车从他们身旁经过时,许多人边招手边高喊。“第四十一号指示,我们照办了!”,“第四十一号指示,卓绝的指南!”第四十一号指示是我下达的关于如何渡河的命令。
第2师师长哈桑·阿布·萨阿达准将围着他的前线司令部迈着大步,和他的士兵一样精神振奋。他充分相信,在已经取得的胜利的鼓舞下,他的士兵能够击退敌人可能发起的任何进攻。在他的乐观精神的感染下,我花费了几分钟珍贵的时间来履行我个人的一项诺言。上星期五——就好像是过了一生似的漫长的七十小时之前——当我注视着被我们称为“东伊斯梅利亚”的敌人要塞时,我曾暗自许下心愿:把它拿下后,我一定要到那里去看一看。萨阿达准将的部队已在我到达前几小时把它拿下来了。当我最后终于走进敌人的这个要塞时,一种奇妙的感情油然而生。跨进大门时,我默念“感谢真主,真主伟大!”
在南边仅仅几百码的地方躺着四个悲剧xìng的纪念物,标志着我们为取得这次胜利而付的代价。它们是我军自己的坦克,但由于误会而被自己人击毁了。这一事件发生在几小时之前。当时,第2师和第16师正在弥合它们之间最后的空隙。第2师由三辆坦克组成的一个排向南开进;第16师同样的一个分队也在向北行驶。当他们同时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