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抗争的冷冰冰的强大气场压下,以男人的身体为圆心,无法定义颜色的空间呈圆盾状撑开来,挤压着在正常的世界里开辟出一块奇特的[王之圣域],周围的雪粒、建筑、草木都因“完全透视”而显现出二维的线条平面状。
空间仿佛失去了距离感,被某种奇异的感觉束缚着,无色之王挣扎着却无法躲开,换成魂体从躯壳中窜出又迅速被捕捉,无定义色的空间压缩下来变成了缠人的丝网状的光条,一层一层如蚕丝裹茧一样将白色的魂体裹起来。魂体尖锐地竭斯底里地呐喊着些什么挣扎着,最终完全变成了一个梭型的流动着无定义之色的光茧。
“你我,所有人,都是命运的囚徒。”
“一无所知的人,或自作聪明且沾沾自喜,或庸庸碌碌无所作为,洞悉一切的人,明知如此,却仍要走下去。”
“……这就是逃不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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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座恢弘大气的跨浅海jiāo通桥,学院岛的另一面是青赤两族族人暂时的聚集地。毕竟两族的首领仍在岛上,没有一人敢放心地离开。聚集在王旗下的人,所生存下来的精神支柱就是自己的王。
S4派出了庶务组的人去协助学院岛学生会处理学生撤离的秩序及资料问题,剩下的人都和吠舞罗的人一起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眺望空中的两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忽然有谁喊道“岛那边来人了!”,众人一片哗然,定睛一看竟是被认为是无色之王的白银之王伊佐那社及其族人夜刀神狗朗。
道明寺低声问:“副长?这……”
淡岛世理隔空跟吠舞罗那边的草出云对视了一言,同时走出人群迎向前。开口询问的是淡岛世理:“怎么,发生了什么吗?”
伊佐那社抓了抓头发,“啊哈哈,怎么说呢……”
夜刀神狗朗一旁冷静地叙述状况:“零之王权者以使命之名已经前往两位王的战场处理事况,请不必担心。”
淡岛世理想到在场的三人除了室长之外另外俩人前一段时间都在S4蹲过监狱,有些担忧地蹙眉,yù言又止:“室长他……”
伊佐那社解释道:“周防桑的威兹曼偏差值极不稳定,假如他对无色之王出手的话,很可能遭到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制裁从而诱发另一钞迦具都事件’。宗像桑大概一半是为了治安,一半是为了友情,才一定要阻止他的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草过来的八田立刻跳脚:“啊?!谁需要那家伙的友情啊!尊哥绝对不会……”
“小八田。”草立刻阻止他,八田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偏过头。
伊佐那社笑着打哈哈:“总之,就是这样啦差不多。”
草揉了揉眉心叹口气,拿了一支烟出来,又想到面前的未成年,无奈地再次收回去,问道:“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伊佐那社笑得非常灿烂,非常温和,非常……不靠谱。
“零酱一定会处理好的……毕竟,这是他的‘使命’呐所以说,大家只要安心地等待结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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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克利斯之剑一下子解放了四色,宗像礼司的青铜色、周防尊的赤金色、无色之王的水蓝色,以及顾承迟的近乎于流动的金属灰黑色的无定义之色。
四色达摩克利斯之剑在空中悬凝对峙。
顾承迟面前悬浮着无定义之色的光茧,裹着无色之王的魂体,左侧是已然收刀站立的宗像礼司,右侧是不满地皱着眉的周防尊。
“我会杀了这个人,不必你亲自动手。”
他道,“周防,这是我的使命。”
周防尊并不声响,摆明了“一定要亲手干掉这家伙”。
顾承迟合计了一下不行,必须上煽情战略了。于是他缓缓地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