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异士。只见此人举起一碗烈酒闷哼一声便直灌入腔,血目圆睁喉中哧哧怪响,竟是不眨一眼。
“再来一坛!”桌面上横七竖八躺了数十酒罐,烈xìng气息四溢横流。
店家不敢怠慢,双手将一坛浓烈捧到跟前,怯怯而道:“客官,这,这可是本店的最后一坛酒了,再要也没有了......”
粗旷汉斜眼大骂:“滚。”
却不知此人为何如此狂躁易怒,周边众人只得远远避开,视而不见。但见那汉子一个人喝着闷酒听外边人声鼎沸吵嚷着华岳显圣一类的无趣话语不禁怒从心起,大喝一声,竟是将脚前方桌震成了屑沫。
“杨婵,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语出惊人,言辞咄咄。
男子一脸痛恶,挥袖而起,扫起一阵黑风。酒馆内狼藉大乱,人们争相奔逃。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阵yīn风才渐渐散去,再回望时哪里还有恶汉的身影,地面上散落着桌椅散件酒水浑洒。众人愣愣,许久才传来店家的一声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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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华山圣母宫。
灵芝早早的离开厢房,望着殿院围墙下几株杂草摇曳,轻轻一笑细步走去。只见少女轻声喃喃:“草儿草儿,你一人长在这见不着光的角落,不孤单吗?”伸手探去小心翼翼的轻抚起来,怜惜感慨。
远处廊桥铁马之上,杨戬默立而视,嘴角挂笑,心中碧波欣慰自道从今以后三妹有了灵芝丫头作伴也算不会落寞,少了一份担忧。二郎战神吸气仰头,但见晨光粼粼,云雾似水将华山之巅照耀在一片金粉纸醉之中,不由触景自语:“高峰chā天,晴云赤日,果然壮哉。”
“二哥,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杨婵的含笑金吟。
杨戬负手轻笑:“三妹,我是在想要是我也能天天与这番美景作伴该有多好。”
杨婵顿住身形,领略话中含义,微微颔首道:“二哥,你,是要走了吗?”
回首,却是久久说不出话。只见这位刚毅汉子缓缓抬手双目微红,端详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心中忽地一阵难受。杨婵强自颜笑,细声安慰:“二哥,没关系的,多大的苦杨婵都坚持下来了,现在难得在华山稳定下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望着杨戬默默不语,女子继续道:“二哥,灌江口是杨家本根所在,光留啸天犬看家也是不妥。兄长为大,二哥你与情与理也是该回去灌江口,接手杨府产业的。”
说的头头是道,杨戬一声苦笑轻点杨婵鼻尖,轻道:“你呀,还着急赶哥哥走啊你。”
女子轻抽一声,努嘴叹息:“二哥,你以后要多来华山看杨婵。杨婵也会经常抽空去灌江口的。”一句话说的杨戬泪腺饱涨差点把持不住汹涌出来,男子将妹妹搂进怀中,心绪澎湃:“傻丫头,你总是让二哥担惊受怕。华山百姓的安危幸福又怎么能比你更重要呢?”
“其实杨婵明白,二哥也是心系天下苍生的,不然当日也不会从天庭收兵罢手。只是二哥,你不该将所有责任都一个人担,杨婵不想叫二哥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苦难。”
竟是说到了露骨处,又听女子默默道:“如今杨婵身为华山三圣母,与公与私都是该担负起当地百姓的守护职责,至于个人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好一个无私博爱的华岳三娘娘,也许当日在天庭王母便已经捏准了杨婵心xìng,故意布局设下一棋,倒叫杨戬服服帖帖再无脾气。二郎神轻吸口气,心中坦坦想到:“玉帝老儿,就算你们通过三妹压制了我,我杨二郎也是不会束手臣服,杀父之仇,灭门之恨无时不忘。三妹天xìng善良纯真,却是叫你们这些yīn险小人利用,真是天欺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