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足迹遍布四野荒岭,知晓天文地理,精通yīn阳八卦。总之,是将自己好生的吹嘘一番,旁人皆是暗自嘲讽,只道此人厚颜无耻编着幌子以博杨婵好感。
却见杨婵起先不以为然,偏头侧脸,强颜欢笑。突然惊闻一句“鄙人游遍云荒四海”,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悠然回望,将正在进入角色的白衣公子吓了一跳。
“怎么?哪里说错了吗?”
杨婵轻轻摇头,鼻息一缓,低道:“先生你去过桃山吗?”
白衣人忖然苦思,绞尽脑汁也是对这“桃山”毫无记忆,脸上迷惑嘴中却振振做声:“当然,桃山吗,我曾经去过那里。也就是一座山,几条河,很不显眼,没多大留意。”杨婵本就随意一问,却听此人回答的胸有成竹,心下惊疑,急道:“先生,你当真去过?”
“我从来不骗人。”
“请问先生,这桃山在什么方向,离此几许?”杨婵的急迫赤luǒluǒ的写在脸上,倒是叫人看了心疼。白衣公子也是没想她会如此重视,喉间打混,含糊道:“这个,这个桃山吗,因为它是在太普通了,还真没留意。怎么,你为何对它这般关注?”白衣男子突然直视着杨婵,眼神凌厉,好像要透视一般。
杨婵恍若未见,俏脸寒霜,思绪陷入了一阵顿滞之中,只听她轻唔一声,点头道:“我要去桃山找人。”
白衣公子剑眉倒立,像是受惊不小,双眼聚焦小声问道:“是什么人让你如此急切。亲人?”杨婵被点中软肋,竟是悲从心来,一股酸意直抵鼻尖。只见她无助的点头叹息:“是一位很久不曾谋面的至亲之人。”却不知道为何会向一个外人透露这般秘密,待杨婵猛地从回忆中惊醒时,却见白衣人正站在面前一脸难以捉摸的笑容。
杨婵这才嘲笑自己的愚昧,都是因为思母心切却是掉进了这样简陋的谎言。静下心一想,白衣人的“神游九洲”却是漏洞百出,分明就是某个纨绔子弟为讨好自己苦心积虑编策出来的,根本不值一信。
见杨婵摇头苦笑,将头转向别处,白衣人心中一紧,吐声道:“要是我真的知道这桃山位置呢?”杨婵惊疑回视,男人的眼中蕴含着一片浑浊的深潭,泛着朦胧的神秘感,深不可测。
宁可信其有。杨婵故作惊讶,示意对方继续。
却见白衣人甩甩衣袖,平静道:“路上听闻女仙手上有一件神家法器,日夜玲珑,在下对此颇感兴趣。不知可否赏眼?”醉翁之意不在酒,杨婵终于知道原来这个陌生公子却是为了宝莲灯而来。宝莲灯法力无边,造福方圆百姓确实也是声名鹊起,平日里便有多少翠屏山百姓想要一堵神器真身。杨婵默语不言,见白衣人信誓旦旦,倒也不去怀疑。
“宝莲灯离开了我对于你们来说不过就是一盏无用的琉璃饰品,我怕你会失望。”却见杨婵从袖中取出神灯,毫无戒备,“看看无妨,但你一定要告诉我桃山位置所在。先生,这对我很重要。”几乎是在哀求了。
白衣公子却像是失魂一般,双手来回在宝莲灯上磨蹭,嘴中啪嗒作响。以手抚去,但觉一片冰晶透骨,质地硬滑,却是不见与寻常家什有何区别。杨婵眼见此人眼神迷离失散,不由轻嗯一声,再三催促想要问到桃山下落。却见白衣人不耐烦的连连摆手,竟是将杨婵一把推开,仰天大笑。
耳边传来一声龙吟,腥味弥漫,一条灰影横扫而过,风卷残云般的将整座行宫搅的天翻地覆。白衣公子宝贝到手,脸色突变,竟是幻化成了袁阔臣模样。恶蛟yīn谋得逞,迎风屹立在香台之上,放肆高笑。
却见杨婵怔松木立,眼睁睁地看着宝莲灯被袁阔臣摆弄试玩,凭地没了脾气。恶蛟自从上回吃了大亏之后,却是没有离开此地,他变成乡民样子在翠屏山下混迹了数月之久。几个月来,却是摸透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