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的仇人也至多是三教九流对于自己而言根本弹指之间;再者杨婵与宝莲灯天生相融相生,这更坚定了太乙留下杨婵的想法。于是乎在这闭关两年自己是倾囊相授,却不想如今到头来杨婵惹上的人竟然是玉皇大帝。太乙zhēn rén只有干瘪的份了。
红衣道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紧盯女子许久,突然道:“杨婵,告诉贫道,你不是坏人。”
杨婵惊愕失神,咬了咬嘴唇,道:“zhēn rén,我连一只蚂蚁都不忍杀死。”
太乙这才正色扬眉,好似自嘲一般,肯定道:“这两年来我也是看的分明,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清白心灵最纯洁的修法之人。不过这样说来的话,那玉帝就是坏人了。”杨婵惊在一边,不知如何解释。却见道人转头回望,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大表哥?”
杨婵脚底生寒,拗不过这个孤僻好奇的道人,只能从两年之前的灌江口开始说起。这段不忍记起的过去尘封了两年之多,现在却要杨婵倒退重温一遍,眼前的一幕幕尖叫恐惧以及父兄惨死的当下,都深深的印刻在了杨婵心中。舅舅的玉旨条令严苛,大表哥“大义灭亲”,母亲瑶姬以死相搏。杨婵的眼眶不由泛红充盈。
待讲到与二哥杨戬逃出生天,却又在玉泉山遭遇种种之时,太乙zhēn rén气得直跺脚大骂师兄玉鼎是酒囊饭袋,竟然迟迟不肯出手相救。待杨婵忆述起自己跌下拂尘,这前后两半的记忆终于贯通融汇起来,她抬袖掩面,肩膀颤动低低抽泣。
太乙听完这段轶事心中一阵凄凉,先前对于杨婵的怀疑烟消云散,却是不由的埋怨起玉帝无情天条无义,竟然将好好的一个幸福家庭践踏成这般模样。沉冥吟声,道人眼中尽是痛惜同情之色,只听他缓色道:“这个玉帝真是离谱,竟然连自己的亲外甥都不放过。可悲,可悲啊。”却是又转头对着杨婵道:“丫头,你现在准备如何打算?”
杨婵知道太乙乃元始天尊座下弟子,其师傅对于玉帝也是退让三分,如今为了自己太乙zhēn rén已经触犯了天条,一旦暴露就将遭受天诛之劫。太乙zhēn rén为人沉稳胸怀大义,虽然xìng情古怪喜好孤静却也不失为一位好神仙,老善人,杨婵是万万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连累zhēn rén的。当下她下跪磕头,眼中霜芒白露,声音哽咽道:“zhēn rén,两年来你执意不让我喊你一声师傅,杨婵自知其中缘由,现在却是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拜入zhēn rén门下了。今日一别便是三年,请zhēn rén受杨婵一拜。”说罢便是秀额触地,感恩戴德真情实意。
太乙当真有了收下杨婵为徒的冲动了,他明知在这件事上玉帝不得人心,却是兀自发不出声,眼看杨婵痛心跪拜自己于心不忍。却见女子拭泪起身,脸色微红,道人关切问道:“丫头,此去翠屏山你如何打算?”
杨婵切切望向哪吒,口中忖道:“待我为他修上一座‘哪吒行宫’,再以哪吒之名造福当地百姓,势必要享尽三年香火。三年之后待哪吒重生,我也要去找我二哥,我们相约好要救出被困在桃山的母亲。”说到这里杨婵想起一事,突然问道:“zhēn rén,你知道桃山在哪里吗?”
太乙错愕失神,颤颤摇头道:“桃山?却是从未听说过下界何处还有名曰‘桃山’的地方。丫头,这三界四海唯属山洛地理最为繁琐,天庭之上小动干戈便能在下界引起惊世之变。所以这桃山也许就是最近新兴之地,你要去民间百姓之中多多打听才是。”杨婵失落点头,却也对着红衣道人连连称谢。
杨婵走至哪吒身边,但见石台之上赤甲童子聚面凝色,安和静谧,心道:“哪吒弟弟,你为了我们兄妹做出了这等牺牲,杨婵一定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三年之后,杨婵定要还你新甲之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