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大,你就饶了我吧……”
一个油头粉面,身材如同干柴的年轻人,正在对着一个满面虬髯的大胖子哀求着,但是,那个叫做刘老大的胖子却是“嘿嘿”冷笑着,揪住年轻人的衣领就是不放,嘴里嬉笑道:“王生,谁让你来我国色楼喝花酒,不仅不给钱,还要了头牌,欠下的钱又没有什么钱来还,那么,就只好用你媳fù来抵债了,嘿嘿……”
胖子话语说罢,叫做王生的书生已经是面色苍白,双腿打颤,而跟在胖子身后的几个打手更是放肆的大笑着,嘴里不时的附和着刘老大的话语:“是啊,王生你既然敢走进国色楼,就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不过,话说你老婆真是让人垂涎啊,嘎嘎……”
王生听到这样的话语,已经站都站不稳了,嘴唇哆嗦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刘老大径直将王生扔到了身后的几个打手手中,而后,带头趾高气扬的向着小镇的东头走去,身后的那些打手架着王生,紧随刘老大向着东头而去。
路边的行人们在刘老大一行人走过后,才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话,可见这个刘老大却是yín威密布,居然让小镇上的人们看到他连话都不敢说,原山也如同一个游走在世间的路人,随意的从人群中走过,耳中不时的传来行人的谈话声。
“哎,看来这下子王生是要倒霉了……”
“是啊,不过,谁让王生的老婆那么漂亮,可是他又那么没有本事,居然连续考了四次都没有中举……”
“其实,你们不知道,就是因为刘老大看上王生的老婆了,才会让王生考试的时候经常出事的,真是造孽啊……”
“可惜那样一个好女子了,也不知上一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遇到了王生这样的不淑之人……”
“噤声,有人来了……”
……
原山的身体化为一缕薄烟,飘忽中从人群中走过,紧随着走在前面如同“净街虎”一般的刘老大等人向着小镇的东头走去,而身后的那些路人,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
一路慢行,原山不时的看向路边的众生百相,自从修行后,他已经十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间烟火了。
刘老大一行人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不仅走出了小镇,甚至在阡陌之中行走了有数里,才走到一座小小的山包附近,看见了几间小小的茅屋。
刘老大径直一脚踹开柴门,肆意的闯了进去,被打手们挟制住的王生居然垂头不语,这一幕,让原山看的不由一声叹息。
“相公,你回来了……”
从竹屋之中传来一声温柔的话语,声音中充满了喜悦,接着,茅屋的门“吱呀”一声拉开,从里面奔出来一个木钗麻衣的女子,虽然素颜无妆,可是眉目之中却是自由一种难言的风情。
可是,当她看到院子中的刘老大时,脸上的喜色立刻化为了惊色,转身想要跑进竹屋之中,可是,忽然看见了被打手们挟制在手中的王生,立刻低声一句惊呼,停住了自己的身形,眼神中的惊色已经变成了满满的担忧。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女子满是担忧的看向自己的相公,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刘老大疾声喝问道:“刘七,你为何挟持我的丈夫,莫非你以为这世间就没有王法吗?”
刘老大冷声一笑,“唰”的一下将王生从打手手中提了过来,将他的头发揪起,指着王生的脸,对着女子yīn阳怪气的说道:“玉芝,你问问你这个龟蛋相公,我为何会来这里?”
那个叫做玉芝的女子急忙看向自己的丈夫,屈声问道:“相公,到底出了何事,你不要怕,刘七他也不是只手遮天,咱们不用怕他……”
王生的脸上羞愧之色一闪而逝,对着女子的问题,居然腰身一抖,站直了身体,理震辞严的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