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为它哭!为它哭!”南暮晖紧紧抓住蓝雁纤弱的肩,用力地摇着,几乎快要把他摇散了。
“哇--”心仿佛忽然回到了身体里,痛苦、悲伤、愤恨、自责,种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排山倒海般地呼啸而来,瞬间席卷了小小的蓝雁,眼泪从来没有这样痛快的流过,好像要把他的心、他的血、他的灵魂全部都带出来,疯狂地流淌,肆意地流淌。
是他的错,终究还是他的错!为了让自己被别人接受而连累了小雪球,他背叛了小雪球对他的信任,可是那些说要接受他的人呢?其实只不过是在欺骗他而已!
结果,自己仍旧不被接受,却同时失去了最亲密的伙伴!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失去了,背叛与被背叛,这世上最残忍的两件事,就像两把锋利的剑,同时刺进了蓝雁小小的心里,深深的,直至没柄。
哗啦--暴雨倾泻而下,紧紧包围着相拥痛哭的两个孩子。狂风的声音,暴雨的声音,雷电的声音,还有他们痛哭的声音,纷乱且嘈杂。
然而,在这种种巨大的声音中,南暮晖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微弱而清脆,那是玻璃心裂缝的声音。
南暮晖已经忘记了他们是怎么被人找到的,是怎么被人带回去的,只记得在接下来的很多天里,他和蓝雁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高烧、昏迷、神志不清,痛苦的感觉已经沉淀在了骨髓里,yào石无效了。
这件事让整个孤儿院都为之震动了一下,那群男孩子被严厉地惩罚,院长下令,如果以后他们敢再欺负蓝雁,就把他们赶出去!于是,谁也不再针对蓝雁了,摄于院长的威吓,更因为这一次,他们的确被那两个人的表现吓到了。
躺在病床上,南暮晖眼看着蓝雁一天比一天沉默,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样,这让他的心揪得更紧了。
在他们刚刚康复的时候,院长忽然把南暮晖叫到了办公室,在那里,除了院长之外,还坐着一对慈祥的夫fù。他们是到这里来领养小孩的,在看过了所有孩子的资料后,他们选中了南暮晖。院长同意了,一切手续办妥,可是,南暮晖却不想离开。
拥有一个自己的家,这是他从记事以来就一直盼望的,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因为,这里还有蓝雁,那个已经被他视为最亲密家人的男孩。
“暮晖,为什么不去呢?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啊,已经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你放心好了。”阳光下,蓝雁露出了笑容,在那次事件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为了南暮晖。
“可是,蓝,我走了,你就太孤单了。”南暮晖摇摇头,他不想看到消沉孤独的蓝雁。
“不会啦,你可以常来看我啊,到时候我们仍然可以一起玩呐。你知道吗?幸福是可以传递的,如果暮晖觉得幸福的话,我也会觉得幸福哦。”明媚的阳光照在蓝雁的脸上,闪动着天使的光辉。
南暮晖望着面前的蓝雁,仿佛忽然又看到了那幅画面,那个站在樱花树下手捧玻璃心痴痴等待的男孩,他已经很累了,却仍然坚持在等,只不过,手中的玻璃心早已布满了碎瓷的花纹。
于是,南暮晖离开了,只剩下蓝雁。但是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见见面,互相诉说一下各自的生活,就这样在时光的缓缓流淌中,两个小男孩慢慢变成了小少年。
“蓝,去报考帝学园吧,我们一起去,说不定会成功哦。”
“嗯,好吧。”
结果,真的成功了,两个人都顺利成为帝学园的学生。这让蓝雁的心里又升起了新的希望,毕业后会成为守护者,而成为守护者,就意味着他被所有人接受、被所有人需要,成了别人的守护神,而不再是扫帚星了。
帝学园,这里是寄托了他最后一丝希望的地方。
每天的学习生活都差不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