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差点被果ròu噎到,“你从哪儿听说的?小孩子别胡说八道。”
“做贼心虚,”玄小童白了我一眼,坐在树枝上,摇dàng着双腿,“要不是心上人,做梦时干吗一遍又一遮地嘁她的名字?”
我的耳根瞬间滚烫如烧。怎么可能?难道我发烧说胡话,真的叫了苏晴的名字?
但我和她相识没几天,即便可有好感,按理也不可能花痴到这种程度,问他我究竟说了些什么,玄小童仰看头想了想,“你说的话太多啦,记也记不过来,一会儿喊苏晴,说什么你命中注定会找到她呀,人生一对儿呀;一会儿又抱着我,不让我走,哭哭啼啼地叫我‘妈妈’。”
我一怔,面红耳赤,难道梦中糊里糊涂抱住的人竟是他?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再难过伤心,也要示以笑颜。想到在这半大孩子的怀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傻话,窘迫得无地自容,差点儿想一头跳到湖里去。但他说的关于苏晴的那句,却怎么也没法相信。
玄小童不知想到什么,脸颊也莫名地一阵晕红,转过头,啃着野果含混不清继续问我:“你说的‘狗头人’是谁?是你的狐朋狗友兼媒人吗?他干吗认定你和苏晴是命里注定的一对儿?”
“你说什么?”我全身一震,被他这么一说,依稀记得在梅里雪山漆黑的山里,我仿佛曾迷迷糊糊地听到狗头人一遍又一地复述“苏晴”这个名字,汗毛乍起。狗头人怎么可能知道苏晴?又怎么知道我未来将认识苏晴?
“又装傻。”玄小童哼了一声,“你一口一个狗头人,还yīn阳怪气地模仿他说话,这会儿全忘光了?什么‘失落之国,亡灵之殿’,什么‘堕天使,善恶果,镇魂棺,水中火’,什么‘塔尖的星辰,指引永生的迷途,太岁燃烧的四季,远古的秘符’……”
这些话每一句都如此熟悉,我脑子里电光石火地闪过狗头人翕动的嘴唇、灼灼的眼睛……刹那何冷汗如浆,寒气沿着脊梁骨直蹿头顶。
我突然想起狗头人对我说过的话了!
一年多前的梅里雪山,当他将我从蛇群口中救出后,我虽然昏迷不醒,却在浑浑噩噩中清晰地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这些话就如梦境似的沉淀在我的意识深处,直到此时才被陡然激发。
他告诉我,我来到梅里雪山不是巧合,曲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凡我所见的,过去见过,未来也必将再见。
他说我将在长城看见旋转的星斗,画出不朽的竹品,这四幅作品关系到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秘密;我还会因此认识一个苏晴的女孩,命中注定我将与她有着无法切断的联系。
他说我天生背负着艰巨的使命,未来之路遍布荆棘。他说我将会遇见两个戴着蛇戒的男人,指引我,给我生命,使我重生。如果我能抵达“失落之国”的“亡灵之殿”,将两枚蛇形戒指合二为一,就能穿越“镇魂棺”的烈焰,拿到“堕天使”的“善恶果”。
我想要知道的一切答案、人类所有的智慧与秘密,都藏在“善恶果”里。
此外,他还说我将经历诡异的空难,劫后余生,父母朋友将与我形同陌路,我将与飞机上认识的孩子重逢,在木屋里发现尘封七十年的秘密,并遭受袭击。他还说我们将追寻着两条蛇的印记,闯入神秘的史前世界,在水下看见燃烧着火焰的棺材……
他活脱脱就像一个预言家,除了尚未遇见第二个戴着蛇戒的男人,几乎说准了这一年多来我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
这个狗头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说的这些话究竟是预言,以警醒我的命运:还是为了催眠,无所察觉地引导着我的言行?我前往司马台看流星雨,yīn差阳错地画出《四季光年》,认识苏晴……乃至后来的每一个行动与决定,究竟是源自于潜意识深处他留给我的“指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