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变这摸样了?”
“靠,别提了”这小子一脸愤懑.再三追问下他才道出真相,原来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到他们宿舍推销洗发水,说是对除头屑特别有效.这小子被人家说了个热血沸腾.于是买了两瓶,一个星期下来就这么地“秀发去无踪,头屑更出众”了,他一怒之下今天去外面剔了个光头.说一来这么着凉快,一来现在整一宿舍都巴结他喊他老大了.他解嘲似的笑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哄笑中,每个人都给了他一拳.
‘我的鲍鱼女友回来了,我觉得这个世界独特美好.‘他边闪边跳,大声叫嚷着:“晚上一起吃龙虾去,爷们,你不觉得改变也是人生的一种态度么。”
我和可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此刻的小骚正倚靠在篮球架子下,转悠着手中的钢笔.几年了,这支笔一直就被他痛苦地摧残着.他思索的时候就咬它,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夹着它乱转悠.几年来,它的足迹几乎遍布了N大的每一个角落.小骚他还在琢磨着如何给小静写最后一封的情书.赵阳拍了拍小骚:‘情圣,你又在发春啊?‘小骚摸了一把赵阳的光头:ròu乎乎的像我女朋友屁股。赵阳回敬得更加彻底.他故意也摸了一下:‘别说,还真挺像.‘
‘你...‘小骚撂了他一脚.他也不懊恼径直地地往足球场奔去了.
跑得很远了,赵阳才掉转头来:‘努力摸啊,爷们.‘
小骚和小静认识了四年,他给她写了两百多封情书,可是从来没有一封寄出过.他电脑的文档里满是给她的信件.他在精神上深深地依恋着她.
毕业前,我们聚了无数次餐。有一次喝醉了一向寡言少语的小骚突然对着麦克风猛喊了一句:“小静,以后的日子,没有你我怎么办.”他的表情有些呆滞,谁看了都有些心疼.这一次大葱看不下去了,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帮小骚,说:“要毕业了,最后的机会放手一搏吧。姐姐帮你送鸡毛信打地道战,就是打一场淮海战役也认了哦.”小骚脸红光一现猛地抽搐了一下想了想最后说:“还是算了吧.”大伙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每次她看到他的时候一脸微笑,他也笑着,所有人都知道小骚喜欢她惟有她不知道,她始终不知道这平仄的湖底潜伏着着怎样惊天动地的海啸.我和可乐挺感动的,觉得其实暗恋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一种事业.我们决定在毕业前做一件事,把小骚所有的情书偷出来.平放在小静的面前.然后用数码拍下她一脸的惊愕或幸福...我们的这个冒险计划得到了大葱的坚决支持,她和我们一样认同不管什么事情只有尝试了,才知道有没有可能.
我们都不是那种喜欢把自己困圄在未知世界不作任何动作的人,也所以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5月22日.挺风和日丽的.天边还有几片庸懒的云象摸象样地飘着.太阳依旧是豪情万丈.象喜欢唱高音的音乐家,持续地吼着嗓子一点都不厌倦.可乐掐指一算说:“爷们,今天黄道吉日,小骚有戏”。
其实我们的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把这红娘给当砸了,然后造成诸多方面的尴尬...这样临近毕业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变得轻飘飘的,却又负载沉重...我们请大葱把小静约到北大楼前.大葱说:“救人因缘,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当红娘呢,chéng rén之美这多好的事啊。”
她很乐意完成使命,然后一脸坏笑往宿舍去了.我们则是一早就搭拉着拖鞋,手捧着小骚的两百多封沉甸甸的信笺,蹲坐在北大楼前开始了焦灼地等待,那样子纯粹的两老民工.
小骚是中午到亲戚家去混中饭,他的大伯的儿子成绩不好,要他去顺便当家教.他欣然领命,出工甚勤。他经过北大楼的时候还拿我们开心:“吆,两位老大蹲坑呢.”“这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