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个UFO似的,行踪全无一点消息也没有。昨天大伙还谈论你和夜月会不会来呢,还好你小子来了才没成众矢之的,否则大伙一人一口吐沫在校友录上淹死你。”
“他当然会来,只要他还记得我们这帮兄弟。”此时进来的家伙是陈进,他毫无血色的脸上青筋暴起,两个鬓角都有了一丝岁月的斑纹,看得出这几年在拼命地生活着,他一进来就使劲摇着我的肩膀:“四年了,四年了啊,我们这一拨青春小伙都成老将了,大家都过得好么。”他的情绪非常地激动,象是刚从抗美援朝的战场上下来。
”曾经的我们单纯地可笑,能踢倒几块砖头,就以为自己很强大;直到面对残酷的生活不得不去推一堵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然无力。”
我寂寥地点点头,“陈进你说的不错,大伙这几年都在拼命守业创业,不断地有捷报传来,每当有这样的消息都感觉挺振奋的,我嘛一般。这几年一直在南京某政府部门工作,闲时靠写写稿件赚赚外块,勉强能凑个温饱,你怎么样?”
“毕业后再回来,发现两样东西已经彻底没有了,一个是腰没有了,上下浑圆;另一个是女朋友没了...”陈进一句话说得大家唏嘘不已.他没有停顿,继续说:“不管混得好的差的,其实都挺难的,报纸上不是说北大有人在街头卖猪ròu吗?也没什么.水在走投无时 ,纵身一跳便成了瀑布.是环境造就了人,就这么简单.”
“我这几年一直在上海搞高级蔬菜的经销,过着昼伏夜行的生活,为了生意和东北佬打过架,去派出所蹲过班房,什么名牌大学的高才生,这种优越感四年里我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大伙都感慨地摇了摇头,我们都想起了那句有些悲怆的名言:Fight to live,live to fight.
“不停地奔走,却无法回头.人活着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时候宿舍的电话响了,是回回的声音,这个电话来自大洋彼岸的米国:“兄弟们都别来无恙啊,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着了宿舍的号码,又是升位又是换线的,真麻烦。国内就是比不上米国啊,这里不管你怎么更改号码,在它的电话黄页里都能找到,多方便啊.” “这个速率决定一切的复杂社会,国内的服务业思维真的需要很大的改进啊,各位今年工作太忙,我是无法回去了,下一个四年的聚会,我一定可以参加。大伙可别忘记了我,一个电话表达不了我此刻澎湃的心情.下次和大家把酒言欢的时候再畅所yù言吧.”他匆匆地挂掉了电话.象是马上要参加马拉松比赛似的.
“还不错,至少没忘记有聚会这回事情.”可乐和四年前一样咧了个大嘴就笑.“大伙宽容些,给他及格分吧.”
“好,依你.不过他那杯可乐你代了.”
“代就代,WHO怕WHO啊.”
“哈哈,今天灌残你...”
那天晚上大伙jiāo杯换盏,边行酒令边述说着四年来所有的艰辛与不幸,话一开闸就谁也刹不了车,一直喝到凌晨才各自散去。他们有的早早定了宾馆,有的就住在学校的招待所,我和可乐,陈进选择了住在宿舍。学弟们早上便帮我们准备好了被褥,睡衣被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的旁边,这让我们由衷地感动。
那天晚上大家聊得酣畅尽兴,喝得痛快而无保留,醉酒当然在意料之中.
“滴--滴手机响了.”
显示屏上是陌生的“0044”
可乐大感奇怪,这么晚了,是谁啊.
“回回.”
“乖乖这小子还想拿满分,我这酒岂不是白给代了.”
“刘星,果然还是你,我了解你的xìng格,无论如何,你的手机号码都是不会变的,你在等夜月,等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