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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手指一阵麻痹,连一点按下去的力气都没有。这怎么会?只差这么一点儿呀!连一个孩子也能够按得动,何况他这个受过特殊训练的战士呢?他试着又按了一次,但还是没有半点效果,手指完全木了,简直成了别人似的,一点也动不了。是这个怪物搞的鬼,他眼睁睁地看着蛇人伸出虬筋突出的爪子,从他的手上轻轻地抓过了短剑,现在,蛇人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看着这个对他来说可能是见所未见的陌生东西。他按动了那个按钮,短剑突然shè出炽热的光柱,卫明真遗憾这光柱的方向并不如他所愿,连一点都伤不到蛇人。蛇人又按了一下短剑,光柱迅速地变长,直到在洞壁上烧出一个窟窿。他着迷地看着这玩艺儿,似乎觉得很有趣,卫明的身体向后一弓,猛地跳了起来,然而立即又重重地摔了下来,蛇人的爪子按在他的肩头,把头凑了过来,还是用那奇怪的表情盯着他,那只爪子像闪电一样挥来,似乎是在他的头顶一拂而过,还没觉出疼痛,他就又失去了知觉。

    朦朦胧胧之中,他好像听到了声音,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是蛇人的头颅,还是在他脸部的上空,在对他说话:“你最好老实点儿。”他的用词被电脑翻译成这样是很准确的,因为连卫明都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强烈的威胁意味。这时,他有些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头疼并没有比原来厉害一些,然而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蛇人的强大力量是他所无法战胜的,在这个与外界完全隔离的地方,他只能任人宰割。

    在绝望之中,他没有心思去观察洞窟的周围环境,但这时蛇人的头缩了回去,离开了他的附近,不知道去做什么。习惯使他还是打量了一下洞底,他看到那一点点火光,是地下的火焰,地底的特殊物质与空气接触产生了燃烧,似乎并不很热,只是温暖。在有的地方,生长出茂密的植物,它们是不靠阳光也能生活的。那些鸟儿就栖居在植物丛中,它们很少飞起来,似乎翅膀已经有所退化。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个恶魔的存在,这里简直是个幽静的乐园了。这个可怕的蛇人在这里怎么生活呢?他只有这么大的天地,几万年来就在这里爬来爬去?而且,他本来就是个疯子!这时,他的目光突然看到洞窟的角落里,虽然模糊,但应该不会错,那里扔着一堆白骨!

    如果施加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些白骨是动物留下的,他怎么吃掉那些动物?他怎么处理自己的排泄物?卫明悲哀地想,自己也会是这样的命运。

    卫明费力地爬起来,这时他看到蛇人就盘在柱子旁边,还在摆弄那柄短剑,根本不在意他的行动。那里很暗,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是从短剑的光芒显示,他是在那里划来划去,火焰碰到地面,有时发出“咝咝”的声响,他乱划了一阵,突然一挥爪子,洞壁上传来“当”的一声,他把短剑扔掉了。

    然后,他把头转向卫明这边。

    卫明顿时紧张起来,他要杀死自己吗?

    蛇人的头一伸一缩,就来到他的面前,发出暗哑的声音:“你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

    怎么对他说?他是一个疯子,杀人狂,变态恶魔。但是卫明还是把那番话告诉了他:“我来自遥远的银河星系恒星太阳系行星地球,受宇宙中一种智慧生命的委托,对一种威胁宇宙文明的危险生物进行调查。”他能够明白吗?

    “调查?”卫明清楚地听出蛇人的嘲笑语气。“你这么差的本事,能调查得到什么?”

    “我会努力。”

    “你努力什么,努力变成一个死人?”

    “你为什么要杀掉我?”

    “我喜欢杀人,这一点你大概是知道的吧?”

    “你为什么喜欢杀人呢?想一想如果别人打算杀掉你,你是什么感觉?”

    “那有趣极了,可惜他们杀不了我,他们不是不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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