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若是硬要加罪于我的话,我便逃走,反正从她负我那次我便知道,在她眼中,我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女子闭上眼睛,整个人周身笼罩着深深的孤独,慕瑾依知道,她并不是无情之人,却是被“负”“恨”二字逼得只好无情
眸光涣散,慕瑾依依旧保持微笑,心中却是滋味万千,世间之事,太过错综离奇,她并不想牵扯,也懒得多费脑力她只想,快快乐乐简单一生,仅此而已。可,心里又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反驳她你在奢求
场面进入了僵持,妈妈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忍不住往下掉,不是说她只是不小心将一个小小的贵人的茶杯摔碎了吗?怎么气氛会这样凝重?要不是看她容颜出色,是饮香阁不可或缺的人物,杀也便杀了,她又哪会来管这破事?说起来,也是那贱人生的女儿太过无能,连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不是自己离开了,好歹还能在这里监视着些,就算不能防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怎么说也不会使事情演变到这地步啊
“此事便就此做罢。”叶言竹自始至终盯着这一切,却又仿若置身事外,直到此刻才幽幽发声,声音温和沁人,未携丝毫凌厉,可在场的平日都自恃位高的众位贵人,未有一个人敢不听从。
妈妈高悬的心终究是放下来了,叶相都说话了,这事就也算了了。
李大人倒是开心,看着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妇人也不由觉得顺眼多了,便开口道,“还不快去上菜来?你们饮香阁是怎么做事的?”
妈妈自然欢喜有人注意到她,忙站起来接口道,“便去,便去,马上便去还劳烦贵人们稍等片刻。”说完,便逃命似地往厨房奔去。
可还在半路上,就听到李大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炸在耳边,“那女的可还躺在地上?怎么也得先收拾下吧?”
若不是怕会影响了贵人的心情,她还真恨不得她把她扔在那里不管,小事而已,认个错不就行了?真搞不懂这到底是没脑子到了哪种地步,竟把事态演变至如此,还害得她受了这么久的惊吓。
不过好在也没有出什么大事,至于国舅爷那边,到时候再多给点银子也就够了。
走到自己的领地,看着那群被自己吆喝惯了的人,妈妈心中绷着的弦也放下来了,整个人又恢复了母夜叉的模样,“怎么搞的?还不上菜,等着被砍头啊?要是被贵人们怪罪了,可有你们好瞧的!”
慕瑾依手中端着一只大烧鹅,跟在一条浩浩荡荡的送食队伍中,骤然听见了这句话,忍不得心中诽腹一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瞧谁?
送菜?送菜!嗯,送菜。虽是这样警告自己,慕瑾依还是忍不住对眼前这只又大又嫩的烧鹅垂怜不已。想着想着,竟有些走不动了。可后面的人却太紧张,又哪里观察到这么多?依旧迈着大步子,结果,慕瑾依后背被重重撞了一下,她自个儿倒是猛然清醒稳住了身形,可手中的盘子,顺带着那只令人垂涎欲滴的烧鹅,正不偏不倚,直直向主位上的色“飞奔”而去。
慕瑾依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不是吧?大脑飞速转动,接着,就噗通一下,她径直倒地,顺便还带一声惨不忍睹的叫喊。
都怪那糟老头子,整日疯疯癫癫的,占她这个徒弟好几年的便宜也就算了,还整日跟她宣扬什么美食之道,硬逼着她承认什么天下之事食为大,这不,潜移默化之下的结果便是今天要把她给整惨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的瞩目中,就在大烧鹅快要和叶言竹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碧绿色的瞳孔猛的一缩,温雅如玉的男子身子微微向旁一侧,大烧鹅接触天人的梦想便落了个空,接着,身后腰配黑剑男子将盘带鹅稳稳拖住,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瑾依呆了,早知道这样,她还摔个屁啊?!本想着叶言竹受辱,自己也必须装受伤装可怜才可以让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