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说了吧,埠县出大事了!”着青色锦缎的一名男子音量不小,在华堰县这远近闻名的仙茗居里与友人小酌三两杯,顺带谈谈八卦。
“妖物作祟是吧,早知道了。”头束缎带,明黄色锦袍加身的另一中年男子执筷夹了两颗花生边随口接道:“嗨,没什么新鲜的,横竖也不会波及到咱这儿来。”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青色锦缎者扬眉道:“还记得咱们这儿连着几天街道都是大坑的事儿吧?我可看出了门道道。”
“哦?这里还能有门道?”
“那可不,你没发现我可发现了,被砸出大坑的地方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青衫男人刻意顿了顿,眼见友人被吸引了注意力方才满意续道:“原本贴在墙壁之上那凶神恶煞的妖物画像可都不见了!”
“嘶,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这几天似乎那大街小巷的通缉画像都不见了”
“嘿嘿。”青衣男子得意地笑,然后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摊开,赫然是池炀的画像,“我可是早就看出了端倪,前天就偷偷撕了一张下来,怎么地,也不夸我见识高远?”
“厉害厉害,杨兄果然眼识过人啊!”
池炀看着那张画像:“”
“啪!”手中筷子断成了两截。
同一桌上的冷峻男子沉默,然后将自己尚未动过的筷子递了过去。
池炀看都不看的接过。
“啪!”再断一双。
“”
看着那张画像,池炀简直要暴走。
也不知道是哪个仁兄这么没有画画功底还偏要逞能,拿来作画的宣纸不是纯然白色而是带着点微黄的,那仁兄估计是嫌弃这画质不足以描绘出其心中妖童的形象但又实在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画纸,于是为了突出妖童脸色惨白嘴唇殷红的人物特征——愣是用了纯白色的颜料将画中人的脸给涂了彻底紧接着便在画中人嘴部位置给点涂上赤红色,额头c鬓角以及脸颊也同样用赤红色的颜料画了几条歪歪扭扭的“血痕”,甚至在眼眶周围加深涂黑了一圈轮廓用以充分体现那妖物的“凶神恶煞”
真是不管从何处琢磨都深感作画人用心良苦,绝对是倾其毕生画功的灵魂之作!
池炀深呼吸了一口气,面目瞬间扭曲又有了砸地的冲动。
同桌的冷峻男子垂眼看向那被折断了的两双筷子,沉默半晌,权衡利弊,最终默默把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池炀冷笑着接过。
“啪!”捏碎了。
“”嗯,这地算是保住了。
两人来到华堰县已有五天时间。
华堰县在沽阴城算是个特殊的地方,它不同于沽阴城内其他县区非骨族所护即莽苍族所率的单独势力所属,因地界所限,区域难分,华堰县这一百多年来皆属骨族与莽苍族人共同管理的地域。
县中除了诸多普通平民还有两族分支若干人等长居,两族族人皆实力强大,纵使有妖物想要袭击华堰县也要思量再三,对上其一已是棘手,两方皆在那便更是讨不了好,于是轻易不会靠近华堰县reads;。
且尽管每三年一次的血色之夜县内也会有鬼兽前来袭击,但两族人皆在此地便互不甘示弱,已然是你杀一头我便灭一双的争斗模式,只要平民躲于家中不出,外面的鬼兽不出多久便会被灭尽,因而华堰县内长年安乐,商贾通达不受侵扰,饱暖不成问题的百姓便也将更多精力放于追求更好的生活发展上,经年累月,华堰县内已是人民富裕,一片和乐的繁荣景象。
衣衫破烂的两人第一天到达这襟飘带舞,满目繁华的华堰县挺像靠脸吃饭的俩穷酸乞丐,好在两人容貌出众,六岁小妖童池炀不笑的时候除了白得过分显得有些诡异之外倒也是众人眼中玉